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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舞台之下
一支玫瑰被放在女主克里斯蒂娜的墓前,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中,这部剧完美地谢幕了。
台下的观众们一边激动地站起来鼓掌,一边大声高喊“bravo”,穿着长长礼服裙的女主聘聘婷婷地走到舞台中央,深鞠一躬,再缓缓退到舞台两边,用掌声请出下一位主演。
这是再普遍不过的谢幕方式了,只是在女主缓缓退场的时候,迟飞廉惊讶地发现她高高的鞋根忽然陷进了两块木板之中,不过不愧是世界顶级的歌剧演员,那位女主演眼见着拔不出来,干脆直接脱掉了那只鞋,毫不慌乱地退到两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毕竟是老船了啊…”卢格教授在位子上喝干最后一滴威士忌,平日里过于苍白的脸颊此时才终于得见一丝丝红光,只不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用力地捏住了那个小小的威士忌酒杯,力量之大,乃至于邻坐的白望舒都能感受到位置在颤抖。
看来教授的酒力也不太行啊,白望舒在心里感叹,余光却又不自觉地撇向站在她近旁的服务生David,不论是从脸形,还是从眼睛……
“唉。”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自己现在真是疯魔了,居然看谁都像迟飞廉。
“白小姐是被戏剧所打动了?”David偏生在此时靠近,悄无声息地收走了教授和她的杯子,无伤大雅地和她开着玩笑。
“噢…谢谢。”白望舒被忽然靠近的他吓了一跳,一时间只知道对着被收走的杯子道谢,抬头又对上那位笑嘻嘻的桃花眼,于是晃神的更加厉害,甚至说了中文:“你真的长得好像…”
她话说到一半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急忙捂住嘴,David却毫不为意,甚至用生硬的语调和她笑着说了句“你好”,解释道自己只会那么一句中文。
好吧,白望舒终于将视线从那个侍者强行拉了回来,舞台上的演出终于全部结束了,现在服务生们礼貌地请乘客依次离场。
“Franziska,我决定现在去甲板上透透气,”卢格教授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我看上去一定就是个老酒鬼。”
“那……我就先回房间了?”开什么玩笑,她白望舒一整晚粒米未进,要她现在再去吹海风,明天一定会成为全船第一个感冒的。
卢格教授却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提了提自己的礼帽,“晚安啦,Franzi。”
于是本来三个人的队伍一下子变成了二人世界。
David还是那个见多识广的精明服务生,他在短短的一小段的路程中和她描述了船的构造,与她一起鉴赏挂在墙上的名画,再一路从梵高莫奈说到了毕加索,白望舒一路只用听他讲,甚至连插嘴的余地也没有。
还好是这样,白望舒心想,不然如果她一开口,他就会发现她不对。
从她在剧院里站起来的一刻开始,她就莫名地感到一种燥热从心底里扩散开来,甚至在一点点蚕食她的理智,连带着体表都滚烫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被算计了,而凶手很有可能是眼前侃侃而谈的David,只等她一露破绽,攻击便会像狂风暴雨般袭来。
太过分了,她忿忿地想到,以至于当她终于走到房间门口,她甚至抑制不住地对他爆了句中文粗口:“去你妹的。”
“???”迟飞廉这下真心委屈极了,她说的明明是中文,可是他偏生得装出一副他听不懂的样子,然而她偏偏是在骂人,可真是把他憋坏了,“白小姐,你在说什么?”
“没事,晚安了。”她嘭得把门合上,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干瞪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然而,白大小姐不知道,其实在她心底里咒骂David一万次的时候,迟飞廉其实一边东扯西扯,一边也在和自己掐架:她认出我来了吗?她是怎么认出我的?等等,现在只有两个人,她不问我,说明她其实还没有认出我来….那她一定是想我了。再不济,也至少想到过我了。
就这样,他在她面前越说越开心,心底里早就放起了美丽的烟花。
直到她最后的一句脏话和一个关门,把他心底里的烟花“啪”的一声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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