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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香回过神把面具递给萧静珝:“公主,你的面具。”
“她不会是想做皇兄的妾吧?”
绾香强勾嘴角笑了下:“这样不是更好?若是她真的到平南王府,百宁候就不会再盯着她不放了。”
“嗯……”旁边的萧静珝点头不说话,待在绾香身边不再乱跑。那日绾香的眼神也不再看向萧怀瑾,心里只念着‘我不在乎’四个字。
荣川站在台上,似神明一般起舞,灯火照亮了长夜。
没等结束,绾香就跟着萧静珝回去了。
而萧怀瑾这会还不知道在哪。
听说赵府设宴,大概等下还要去赵府和赵大人推杯换盏吧?身边还有赵清作陪吧?
是不是夜深便不回来了?一个半醉的男人独步在赵府后院,一个柔情似水的才女突然闯入,吟诗作对字字珠玑,月光浅浅情义深深。
想着就瞟到了床边的月亮,绾香倒是第一次如此不太待见这月亮。
刚一回头就撞上了萧怀瑾:“王……王爷合适回来的?”
“你和笔较劲的时候,本王就在这了。”
绾香低头一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笔给掰断了。连忙把笔藏到身后:“属下就想看看这笔……好不好用。”
萧怀瑾看着她心口不一的样子,露出戏谑的笑来:“照你这个用法,一车笔也不够你用的。”
“……”
“赵府设宴,你和我一同赴宴。换身衣裳。”说着萧怀瑾拉过绾香的纤腰,绾香当即想到了站在萧怀瑾身边说说笑笑的赵小姐,止不住伸手腿萧怀瑾的心口:“王爷……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也亲过多次了。昨晚你非礼本王的时候,可没说什么亲不亲的。”
“属下昨晚失心疯了。”
“今晚本王失心疯了。”他就靠在绾香的耳鬓软语厮磨,绾香不觉得柔情甚至有点汗毛直立。
他双手按在绾香身后的桌上,叫面前的人儿无处可逃,温声软语的告诉她:“就穿你的红衣裳,一眼便能落进本王眼里的那件。”
“属……属下知道了。”
她换好了红妆跟在他的身边,被他牵着手迈进赵府的门。
赵府上下似的人都喜气洋洋的出来迎接贵客,每个人对绾香都是笑着的,唯独赵清看到萧怀瑾紧抓绾香的那只大手笑不出来。
荒年里,即便是宴请贵客也要小心谨慎。赵启早早命人灭了七成的烛台,屋子显得有些灰蒙,案桌上的菜肴颜色也没那般鲜艳。
这个心思缜密却被皇城里人轻易摆弄的赵启,还叫自己的女儿抚琴作陪。惋惜那个看得出他意不再助兴,只在萧怀瑾。
他见百宁候不招圣上待见,便死活不能叫女儿嫁过去,见萧怀瑾屡立战功被圣上看重,便又忙不迭的想把女儿送上去做妾。
还没分清皇城的局势便把自己搅进浑水里,绾香坐在一边安静的喝酒,对上面做东的赵启就四个字‘器小志高’。
眼前的赵清使劲浑身解数,恨不得所有的琴弦都扒拉一遍,萧怀瑾就是看也不看一眼,抬手夹菜放到绾香的碗里。
荣川见到心上人,在无闲公子的那种放荡,仔细的聆听曲中深意。
人都说说笑笑,实则各怀心思。
这场寒暄,终究被琴弦‘铮’的一声打断了。
只看那双细白的小手被断开的琴弦抽出了道血色,神色慌张的人里,萧怀瑾还是不抬一眼。
就听赵清惶恐的谢罪:“王爷恕罪,公主侯爷恕罪,小女这便换把琴来。”
“算了算了。”萧静珝坐在一边摆摆手:“都知道赵小姐你聪颖灵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才女,不用忙着一样一样的展示给我们看。”
萧静珝的话叫赵家上下都变了脸色,尤其是坐在上面的赵启。
就听萧静珝继续说到:“所谓真人不露相,我六皇兄的心尖宝贝才是个稀罕人。本公主曾听百宁候说过,那人一舞震北浔,连圣上的新宠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不知道皇兄可舍得叫你的心尖宝贝献舞助兴?”
绾香回头看看萧怀瑾,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他的心尖宝贝。就听身边的萧怀瑾说到:“晋阳大荒,本不该笙歌艳舞。但今日见府上乐师都在……”
萧怀瑾拍拍绾香的小手:“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就当换了赵小姐的礼。乐师随便奏些什么都可。”
“是。”
绾香放下手中玉箸,走到人前抬腕低眉。乐声响时轻舒云手,曲折似丝弦。折纤腰以微步,红纱下呈皓腕,大红的衣领要人看清楚皙白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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