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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鱼饮水,冷暖自。
到底值不值得,外人说了不算,只有卫芮自己才清楚。
她的眼神就像绾香独自闯入皇城弑君时一样坚毅,绾香瞧着卫芮轻舒一口气,拿起酒壶亲自倒了酒给她。
就算是卫芮不拿杳儿做为交换,绾香也忍不住想要替她铺一铺路。
但这件事看似简单实则繁琐,绾香垂眼想了一会才开口:“萧氏是皇族,你的名字加不进去。
至于荣氏,王爷以与百宁候的交情硬是加了一个我进去,也不好再开口。”
“卫芮明白。王妃当初并非贱籍,而且是要高嫁。把王妃写进荣氏族谱风光大嫁,于荣氏一族也是益事。
而我,就算王妃开口说动王爷,王爷也愿意去踏百宁候的人情,荣氏族长也未必愿意。何况百宁候人在衡凉,来回传信也多有不便。”
“既然你心如明镜,还来求我做什么?”
“王爷是皇族。”卫芮看向绾香身边的秋荻:“所以,就算是王妃身边的丫鬟都比寻常百姓家的女儿贵气。”
“丫鬟?”绾香惊诧的看着卫芮,似乎明白她的意思,试探着问:“你不会是要到王府里做丫鬟吧?”
见卫芮不说话,绾香打开折扇轻笑到:“抛开你的身份不说,绥国公府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叫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丫鬟吧?
何况那小公子还是永晟公主的唯一的儿子,国公府的嫡子,是要承袭爵位的。不同于那几个庶出的公子,可以肆意妄为。”
“公子想要袭爵,自然是不能有任何话柄落于人口,他的妻子背后应该站着能够与之匹敌的母族。
从卫芮得知公子身份之时,便明白此路艰难。所以卫芮求的并非正妻之位,只是希望能光明正大的迈进国公府,陪伴公子左右,此身足矣。”
她说的诚恳,情真意切。即触动了绾香,也感动了秋荻。但她的真诚并没有叫绾香一口答应下来,绾香有意无意的摇晃着折扇说到:“平南王府有个齐夫人。你可知道齐夫人是何许人?”
“知道,王爷的贵妾,齐候的庶女。”
“她的亲生姨娘是齐候的妾室,主母强势长姐跋扈,多少年不见一面的父亲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说是侯府千金,尊贵之躯,却活的不及一个丫鬟。你知道她为何被送进平南王府?”
卫芮疑惑的看着绾香,绾香回答:“因为齐鸢想叫她死在平南王府,以命栽赃。
再不济她也是齐候血脉,却免不了沦落至此,被当成一颗棋子,命日草芥。庶女的命运尚且如此,何况她的生母呢?”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相信他不会。”
“不会?”绾香一直以为卫芮拎得清,却不想她也有愚不可及的时候。
若是遇到个仁义的主母还好些,可一旦遇到齐候夫人那样的,卫芮这个身份不入流的人,日子可要怎么熬?
到时候就算那个不扛事的‘小公子’再有心,也不敢去违拗永晟公主吧?
对于一个没有根基甚至没有母家的女人来说,这哪里算得上是一条路?简直是跳进火坑去赴死。
卫芮满心欢喜的憧憬未来:“若是我们也能有个孩子,孩子且争气,对于一个只能活在后院的女人来讲,也是有指望的。”
想到这绾香忍不住又提醒:“但这皇城中的大宅院里,多少女人的孩子是生不出来的?为此搭上一条命也是有的。
都说女人生子凶险无比,倘若都是糟受横祸真的凶险也就罢了。就算孩子生下来,不也是要养在主母的膝下?
齐候府的林姨娘再受宠,她的长子齐蔚不还是要送去齐候夫人膝下?”
卫芮拿起酒杯把玩在手里,发际留下来的一绺头发勾勒着她的侧脸,清秀的侧脸显得柔和得多,她咬咬嘴角,并不想面对绾香说的现实。
可现实就是如此,即冷酷又叫人无法逃避,她说:“王妃上次还说你我之间并不熟知,没必要情浅言深。
这次是怎么了?难道不想从我这里得知杳儿的下落了?”
“是啊。”绾香回想起过去种种又看了眼卫芮,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到:“我好像又不想见到她了。”
两人相视许久,突然一起笑了出来。明明相识不久,却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对方深意。
也许卫芮时常这样对待自己的主顾,所以总能叫人一见如故。又或许,她真的和自己太像了。
倘若萧怀瑾也是个靠不住的,自己会不会依旧奋不顾身?绾香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但她此刻犹豫了,卫芮却没有。
她说:“王妃,不管你信与不信,飞蛾扑火的那一瞬间,它都是幸福的。”
这一刻绾香竟然呆了,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楼下琴女已经起身离开。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两只曲子都已奏完。
绾香拿起折扇起身:“难怪王爷张口夸赞你。你认为我会把一个王爷难得开口夸赞的女人,留在平南王府吗?”
“可王妃的架势,像极了要管上这码闲事。”
“被猜中心思的感觉真是不好受。”绾香算是理解当初萧怀瑾被自己戳穿心思的感觉了,她给卫芮扔下一句话:“你收拾行装吧,动作轻些,我回去替你置办个院子,然后叫人来给你赎身。”
这似乎并不是卫芮所要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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