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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绾香与卫芮再投缘,绾香也不会因为她即刻与绥国公府翻脸,遂了萧怀玥的心思。
所以绾香还是披上素衫,同萧怀瑾站在道路一侧行礼准备恭送灵柩。
小公子高高举瓦盆狠狠砸下,将其摔得稀碎。崩出的碎片刚好落在了绾香脚下,萧怀瑾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
正垂头行礼的绾香并不惊慌,斜眼瞟着小公子,眼中翻着幽蓝色的光,好像是时刻准备扑向猎物咬断其喉咙的狼。
小公子的眼睛一触碰到绾香的眼睛,身子便不禁打了个寒颤,神色匆遽,下意识的朝自己父亲身后挪了挪。
绾香见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弱不禁风浑身怯性,实在不知道卫芮到底倾慕他些什么。
除了他绥国公府的嫡子的身份,剩下的不过是些时常附庸风雅留存下来的酸文气。
可谓在情爱之中,人的眼睛不一定会是雪亮的。
太阳爬上正空,许多人都受不住这样的闷热,有些女眷更是直接时昏倒在地。萧怀瑾生怕绾香站不稳,可她就勾着嘴角站在原地,眼看着灵柩一步步远去。
她在心里计算着,等着。
终于等到送行的队伍走到三叉路口处,小公子刚一脚迈出巷口,另一个岔路口瞬间有人抢一步迈了出来。
紧接着,一副漆成鲜红色的棺材跃然于小公子的眼前,上面盖着白布系着黑色的花团。
叫人远远看上去便能感觉到这木棺的主人非同一般,如此打眼的颜色冲进小公子的眼中,后面还跟着一副不到三尺的小棺,同样的鲜红色、白布黑花团。
别人不知道,但小公子却清楚,棺材里装的是卫芮和她的孩子。
一阵非同寻常的丧乐响起,声势浩大,试图盖住了绥国公府的存在。
人们不禁抬头去看,同时在心里揣测,这到底是哪家不懂规矩的,见到永晟公主竟然不让路。
绾香站直了身子,看着小公子不敢朝前走半步,他不朝前走,永晟公主的灵柩便只能在原地停着,于是卫芮的红棺便先行一步。
永晟公主的灵柩,竟就这样让步了。
有些聪明人就算是看出其中猫腻也绝不不吭声,却也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是东街的方向,会不会是死在平南王府外宅的那个女人啊?”
“那是个贱奴,永晟公主怎么能给她让路呢?”
“贱奴?”绾香回眼看着那个乱说话的女人,又漫不经心的转回头去。
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拿起帕子掩住自己的嘴。
就算是外宅的人也是平南王府的人,敢当着王妃的面说平南王府的人是贱奴,就算绾香不计较,只怕她全家都要连着几日几夜因此不得安眠。
发丧的队伍会排的老长行进又十分缓慢,缓慢到叫永晟公主在原地等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绾香的脸上隐匿着一种安然的笑,不说话也能叫人领会到她心中的怒火。
他们说卫芮是娼妇是贱奴,只贪恋国公府的荣华富贵。还叫她最爱的人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以至于卫芮堕入万丈深渊。
那绾香便叫他们在全皇城人的眼皮子底下给‘贱奴’让路,永生永世被‘贱奴’踩在脚下。
绥国公府最在乎颜面,绾香就叫他们在皇城彻底的颜面扫地。
绾香眼看着卫芮的灵柩走远,闷不吭声的摘掉头上的白花扔在地上,转身朝平南王府的车驾走去。
萧怀瑾紧随其后,他以为绾香就此要与绥国公府撕破脸,但没想到,绾香只是回去写了几幅字,喝了安胎药又叫秋荻去叫人套车。
萧怀瑾握着书卷不禁问到:“这么晚了,你又要去哪?”
“今日的事别人不清楚,王爷心里应该明白。”
“不仅我清楚,绥国公府的人也都清楚。”
“所以我还得去走一趟。”绾香放下手上的青釉瓷碗,轻舒了一口气:“真苦啊。”
感叹之余绾香抬眼看向萧怀瑾,突然想起卫芮生前说过的那些话。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绾香置身事外,才会发现卫芮爱得盲目。
而在自己和萧怀瑾的这段感情里,自己是否也是当局者迷呢?
绾香的手里轻轻触碰青釉瓷碗,冷不丁的说了句:“卫芮所托非人,我不会。”
萧怀瑾抬眼,向她投去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你又说什么胡话?”
“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胡思乱想。”绾香起身走到衣架边,秋荻便过来替她披上黑色的外袍:“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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