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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手重了?”
秋荻站在一旁试探这问萧怀瑾:“还是奴婢来吧。”
但萧怀瑾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绾香抬眼示意,秋荻才退出卧房。
玉制棋盘呈红褐色,色泽明亮玉质通透,一到暑日子绾香就等不及要把它拿出来,是不是的趴在棋盘上索取上面的一丝清凉。
黑子落于其上,白子亦步亦趋。
屋子里安静中氤氲着梨子是清香,叫人心思舒徐不再焦躁,萧怀瑾仔细的将红带子打成一个结安心的坐到绾香对面。
“王爷许久没同我下棋了。”
“最近事务繁多。”
“不妨。”绾香缓缓放下棋子抬眼看着萧怀瑾,朱唇轻挑和他说了句:“来日方长。”
萧怀瑾垂眼看向棋盘,突然伸手把棋子一个个捡下扔到棋篓里:“来日的事,谁又算的好?还是要紧着当下。”
绾香抬头仔细的瞧着萧怀瑾,微蹙的剑眉,坚毅的神情。在他的脸上绾香找不出一丝丝额外的喜悦,他就那样淡淡的捡棋子,然后把黑子的棋篓递到绾香面前。
玉笋般的手指轻柔手上的黑子迟迟不肯落下,她就这样顶着萧怀瑾腰间的莲花扣看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落下棋子问:“王爷有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上次我有孕,王爷可高兴的足足几日没有睡好觉。这一次,虽说不算头喜,也不足以叫人太高兴,可也不至于叫王爷不悦。”
萧怀瑾迟疑了下,放下白子:“我……不悦吗?”
“王爷喜怒从不形于色,这会连秋荻都看出来了,还能是我这个做妻子的看错了?”绾香看似无意,实则在和萧怀瑾表明自己心中的不愿。
她懂他,连他下一步棋想要下在哪都知道,她也不懂他,以至于弄不懂这个孩子来了之后他不冷不热的表现。
绾香只能乱猜。
黑子落下,刚好占了他想要走的那一步。
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中,萧怀瑾你抬眼看了下眼前人便知道绾香是故意的,话语宠溺又显得无奈:“你这孩子脾气。”
而后另寻他处放下白子。
绾香靠在垫子上:“到底是我孩子脾气,还是王爷孩子脾气?我自认为夫妻一体该说明白的话就是要说的明明白白,
两个明白的人,偏要把话藏进肚子里,在暗处朝彼此摸索,好没意思。”
“是我有什么话没与你讲明?”萧怀瑾收回手也专注的看着绾香。
绾香不喜欢同萧怀瑾转那些弯弯绕绕,于是直言道:“王爷若是还在乎先前我与甫玉的流言,大可同我说出来。虽说他在我眼中不过是个孩子,但也是个年过二八的小男子汉了。
若是真的在乎,这孩子,不要也罢。”
她的眼里没有怒色,却句句打在萧怀瑾心上,叫他心嗔。萧怀瑾当然是没那种心思,只是有些时候真相并不那样容易说出口。
两两相望,彼此就在眼前,萧怀瑾不想她因为这件事而烦心:“你以为我不信你?”
“不然呢?”
“你这样想,还真是叫本王觉得有些委屈。”
“王爷去清月坊一连几日不曾回府,可以说是给外人看的,也可以说是……想找个地方清净下。”
萧怀瑾也朝后靠了靠,看着绾香还一会突然笑出来,朗月清风的模样仿佛能叫人一眼望到心底。
他竟笑着调侃绾香:“都说有孕的女人多疑,我同梁错夸下海口,说我家王妃并非常人,小女子家的那一套都懒得去理会。
可你啊……也不能免俗。刚刚绑头发的时候还乖巧的如同羊羔,一到棋盘之上便撕掉羊皮凶相毕露。”
这样的调侃并没有叫绾香的面色有所缓和,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怀瑾不说话。
一眸秋水柔弱可人,却把萧怀瑾逼到没有办法,白子落于棋盘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棋盘:“我是怕。”
“王爷顶天立地,有何可怕?”
“我怕……会像上次一样,那样高兴,把他吓走了。害怕你突然不见了,突然生死垂危。突然之间,我便一无所有了。
并不是要怪你,只是我这心不知道怎么了,像是打了个结。”
顶天立地的男儿,心中也会有一处别人看不见的柔软。
这处柔软紧紧攥住了绾香的心,对过往的惭愧,对萧怀瑾的歉疚,那些任性与不顾一切曾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她恨杳儿,更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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