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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惊呆了,缘分尽了?她似不信,不断的向前奔,向前跑,潜意识告诉自己,只要向前,她就可追得上他了,就像了从前,他还可以从鬼门关回来。只是无论脚步如何疾步走着,面前仍空荡一片,一个声音远远渡来:“回去吧,回去吧.........。”
顿时,一道晴空霹雳划过心头,她顿瘫倒在地,望着眼前的虚空,他终消失在了尽头。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是崩溃的。脑袋一片废墟,在那废墟之上,鲜活的记忆,如跳动着的音符,在脑海里填满,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即便她万分小心,却总还是被记忆放逐着,灼伤着。
就连面前这飞絮而来的落叶,也是载满回忆的,某年、某月,某天、某日,岁月的长河中,无一不生生息息,息息相关。她舍不下他,丢不起的往昔,回忆膨胀起了日子,却只填满了伤心。
生命,原来总是在失去之后,一个细小的景物都承载着过多的记忆。一段旧时光里,记录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望着面前空荡的一切,唯有步步逼近的黑夜袭来。她终停下了脚步,抱膝而蹲,哭成了泪人。
她曾经一度执着的认为,只要爱心中不枯萎,胸怀里就会泛起涟漪,眼睛里就有了期盼希望。情还在,人依旧是还在的,虽然,存在于心里的方式不一样,或活着,或死去,那都是永远深植于心里的盼望,念想。
原来却,这世间的许多事情,都是无须追问理由的,缘起缘灭,聚散离合,终不过是人世间的一场戏。有些爱,只是风景,有些人,成了过客。
她想要忘掉,又在忘掉中想念,她决定要忘却,他来与她最后一次告别,却又勾起了她的盼念。泪雾霓裳的恍惚里,牵绊了她的一世情长。
好在,浑浑噩噩,度日如年,也时光飞逝,十多年的光景,眨眼间便过去了,孙梦也郁郁寡欢中熬了过来,那孩儿也长大了。一个屋檐下,活成了两个陌生人,他从来未叫她一声娘,仿佛孩子越长大,母子间却更生疏了起来,从前他顶撞她,仍是可以以一种方式相处的,现在,他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对她说。
好在有田大娘的左右圆滑,使得这母子情份尚在维系,没有崩塌在边缘。遗憾的是,田大娘也走了。
她于去年的春天过世,走的很安详。让人欣慰的是,小胖墩在她临死之际,悲痛的终大声喊出了那声奶奶,田大娘是高兴的,欣慰的,闭上那最后一眼时,含笑着九泉。
那日,田大娘病重,吃不下也喝不下,是胖墩守了她一夜。
“奶奶”,那天夜里,胖墩小声的唤了一句。
后来田大娘告诉孙梦说:“你瞧,风儿,顽石也是会捂热的,我辛苦照料他十几载,终换来他一丝的转变,昨天晚上他肯唤我一声“奶奶”了,我都听见了,他以为他那细如蚊音的嗓音我听不见,我人老了,可这耳朵还好使着呢,我听见了,听的真真的。”田大娘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得意,笑的满脸皱折拧成了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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