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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洲又去了关押陈枫的密室,幽暗阴冷的空气包裹着这里的每一寸砖墙。这么多年来,都是梁文洲欠下陈枫的。
今日的陈枫依旧神志不清,甚至刚开始的时候还把梁文洲当做敌人。
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可这些在梁文洲眼中却尽是伤痛!
梁纪远的药,对于压制陈枫体内的毒性已经越来越弱了。过不了几个时辰便会承受一次蚀骨锥心之痛,直至昏厥。
“你若把她带来!我就放了那个人!”
梁文洲脑海里,开始回荡起梁纪远说的那句话。放了陈枫是梁文洲十多年来的夙愿,即使自己心里千般不信梁纪远。可这几个字依旧让他动心!
梁文洲仔细研究了这密室中的铁链,都是与整个墙体或者地面相接。而且这铁链的硬度也是极好的,一般刀剑利器对它来说根本无用。看来真的同陆筱芸说的一致,必须找到钥匙才能打开这锁。
可是这几天梁文洲连进入房中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找钥匙。如果被发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虽说将陆筱芸带回给父亲,要比与陆筱芸他们合作轻松一些。可是相信父亲应该的承诺世上最无力的东西了,就算依从了父亲,就算他放了陈枫,梁文洲明白也会有另一种控制自己的方法。倒不如破釜沉舟来的痛快。
看来是时候去找陆筱芸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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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曲看戏,美人入怀,无旁眼索望。
美酒佳肴,胡语乱耳,浅笑即浮云。
在这里,无人知你是谁?也没人管你是谁?你只需银钱点清,入楼为客。
这就是禹京城最受人喜欢的:
――畅欢阁!!
在这里无论你是高官达贵,还是一介布衣,只要你到这畅欢阁,那就与旁人无二。所有浮世所带来的皆一笔弹去,安心的享受这难得的消遣。
梁纪远也正在这畅欢阁的一方间内,四面皆是人来人往,旁人的嘈杂,小二的吆喝,一点儿也不影响梁纪远的兴致,这桌上的酒也快饮了半壶!
“梁老可是久等了!”
一语入耳,梁纪远堆起了笑容,起身迎接。
“张大人您终于来了!哈哈哈~”
梁纪远眼前这位,便是当朝的礼部尚书
――张博远。
张博远,虽说五十有余,可依旧神采奕奕,颇有老骥伏枥之相。掌权着朝廷中的礼仪、祭祀、宴餐、学校、科举和外事活动。
大女儿入宫已好几载。在后宫之位已是容妃。可就是无腹中之子,仅有皇上宠爱也只是空空浮云。可在这深宫后院,唯有一子方能可贵。
张博远脱下外衣,起步而坐,斟酒待饮。
“梁老这心可真大,与我共饮,却选这鱼龙混杂之地。”
张博远端起酒杯,一饮而下,等着共商大计。
“这大隐隐于市,就是因为在这里,才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梁纪远又敬了对方一杯,和共有所谋之人相处,才是相得益彰。
“这里的确没有墙,可处处皆是耳。下月初五,便是良机!”
梁纪远眉头微动,看来自己一步一步筹划的东西,终于离得近了些。
“张尚书,就继续做自己应该做的。初五那天以假乱真。我等您的好消息!您放心,您要的东西,到时候我也会给您。”
张博远笑了笑,就不知这笑里可有什么,长舒一气缓缓开口。
“梁老,如何才能以假乱真?”
梁纪远听了这话,亲自给张博远斟酒,十分客气有礼。张博远突然打断了这酒水潺潺,推开了梁纪远的手。
眼睛看着梁纪远的老脸,这张脸是这些年里他最熟悉的,可是却不知这画皮之下藏的是何心。若不是各有所图,各取所需,张博远断不会和梁纪远相谋。
梁纪远轻轻放下酒壶,倒也不生气,又给自己斟满了酒,继续说道:
“张尚书不相信我?”
梁纪远看张博远未开口,继续说道:
“有些东西知道是假的也没关系,是得要知道也不能说才好。只能说它是真的!”
张博远松了一口气,看来梁纪远早已有打算了。
“那就听梁老的,以后还是换个地方见面吧。这里没你想的那么干净。”
说完张博远拿起外衣就离开了畅欢阁。
一位高官贵胄的离开,这里依旧人声鼎沸。看戏的看戏,逗乐的逗乐,大家乐此不彼,逢场作乐。
梁纪远也继续喝着他未喝完的酒……
…………………………
陆筱芸正在房间配制朝中官员的解药,从顾太渊走后到黑夜袭来,多少个时辰都不曾出这房间。
“你说这小可爱到底行不行啊?这都多久了还没解出来!你说解不出来吧,这饭也不吃!绯红,你再去看看!”
绯红听了京辰这么说使劲儿的摇摇头,吓得眼睛都不听使唤,这眨眼的频率出奇的快!
“你就别为难绯红了!你还不知道她,没弄出来之前怕是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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