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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鄢列问,她最在乎的不是帝药吗?
“我确实急着去找帝药,那也是我的第一任务。”挽兮微微叹了口气,“这次我承认,我的确失了本心了。”
风之精在旁听了,沉默不语。
“但是鄢列,你是真的不想有人来找你吗?”挽兮明亮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似乎能让他的想法无所遁形,“我仔细想过了,如果是我,我会希望有人来找我的,这么一想,我就来了。”
这么一想,我就来了鄢列心底被一股暖流覆盖,有种说不出的鼓胀、酸涩。
“咳。”他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匆匆转过头去,不想让她察觉自己泄露的情绪。
挽兮在自己的乾坤袋里翻了翻,将自己所剩的各色丹药全都倒了出来,“我的药全都在这里了,好好将养着,等你好了我们再动身。”
“你不赶着出去了?”鄢列眉眼抬了抬。
“赶,可是我也不能丢下你。”挽兮直言,“我已经在这儿了,就不想那么多了。”为了彰显决心,她说着,还自己与自己击了一掌。
鄢列眸色泛暖,正待说什么,下一秒,就见姑娘的五官皱成了一团,“好痛”
他一把拉过她的双手,快速解开了上面缠绕的布条,当两只手真实的模样暴露在空气中,他脸色陡然一沉。
“这就是你说的小伤,无妨?”
看着鄢列异常严肃的脸,挽兮缩了缩脖子,嘀咕道:“我那不是学你的嘛。”这家伙受了一身重伤,不也一副不碍事的样子?
“我看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听见她还不思悔改,鄢列声音更冷,不过手下却出奇地温柔。
能看得出来,约莫是当时的情况太急迫,这双手的伤口并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甚至连伤口都没有彻底清理干净,而习武之人最要紧的就是一双手,万一处理不当,令手指失了灵活,那就大不好了。
这姑娘莫不是仗着自己血脉好,以为神裔血统能修复一切伤势?
鄢列手腕一转,不知从哪里摸来了一只水囊,又取出干净的布条来,开始一点一点地重新为她清理。
挽兮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他那双骨节分明、如白玉一般的手上,那明明是一双善于夺人性命的手,没想到此刻居然能轻柔至此,令她的疼痛都减了三分。
对她的伤口,鄢列处理得细致极了,以至于时间久了,挽兮半靠在他的身上,昏昏欲睡起来。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鄢列淡淡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挽兮这才从小憩中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忽地感到手感有点不对,定睛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她双眼圆瞪,对着自己被裹得像两只粽子一般严实的手,满脸不可置信,“你是故意的!”
“这是为了让你安分一点。”鄢列的回答风轻云淡。
“可你就算要提醒我,也不用裹成球吧?”挽兮举着两颗“球”,面容复杂,“这让我还怎么干活?我还要保护你,还要给你看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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