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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温暖,正是二月好时光。
沈墨坐在院子里执卷研读,背后有一串细细小小的脚步声响起。
他微微勾了勾唇,装作不知的继续看书。
一双胖乎乎的小手便在其后覆上了他的双眼,带着稚气的声音也开始响在耳边:“猜猜我是谁?”
“猜不到啊。”
少年这般回答,换来的是一串带着得意的银铃一般的笑声:“哥哥真笨,连我都猜不到。”
她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了手走到了少年的面前。
沈墨摸了摸妹妹的头顶,轻笑说道:“是是是,哥哥蠢笨如斯,也好在我们家还有阿烟很聪明,能时时提点哥哥一番。”
沈烟闻言,摆出了老夫子的做派,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的道:“那是当然。哥哥这么笨了,我要是不聪明一点可不行。”
沈墨被妹妹的姿态逗乐了,强忍着笑意道:“是是是。辛苦我们家阿烟了,哥哥给你买水晶糕要不要?”
沈烟顿时就抛开了老夫子的架子,连忙道:“要要要!”
沈墨放了手中的书卷,牵着妹妹的手边向府外而去,一面又温声说道:“今日归家时听闻西街头新开了一家店,不若趁此机会去那里看看,阿烟觉得如何?”
沈烟当然是点头同意,忽然又有些迟疑的问道:“哥哥这么带我出来,不怕爹爹看见了生气吗?”
彼岸之上并不如中州境内对女子有着诸多管束,女孩子哪怕独自上街外出也不会有人多言什么。只是各家教育子女的方式不同,正如沈家的家主沈白川曾是当朝大司徒,掌管礼仪教育,故而对于子女们的教导要严厉一些。
在沈烟担心的时候,沈墨只是哈哈的笑出了声,随后道:“父亲今日早晨便出门去了。今日并不在府中,不然我可不敢就这么带你出门去。”
他这么说,沈烟也顿时喜上眉梢,欢呼雀跃的道:“那哥哥我们可不可以也顺便去幻海烟庭去看看吧。我听别人说起那里可好看了……”
“你从哪里听来这种地方的?”没等妹妹说完,沈墨就拧起了眉头,又谆谆教诲道:“这种地方好女孩可不能去,不然以后你都没有水晶糕吃了。还有,千万不要在父亲面前提这个,小心父亲会罚你抄书不准出门了。”
“可是……”沈烟还想辩驳,不过看着沈墨的脸色着实不好看,于是气鼓鼓的闭了嘴,也不再说话。
沈墨摸了摸她的头,牵着她去了街上,买了她心心念念的水晶糕,又去看了杂耍。
小孩子的脾气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着杂耍艺人神乎其技的杂耍技艺,沈烟早就已经忘记了先前还因为去不了幻海烟庭而与哥哥置气的事情。
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了极大的骚乱,沈墨兄妹二人回头,竟然发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穿着一身玄色铠甲的骑士一路策马疾驰而来,手中的长刀毫无顾忌的收割着路上行人的性命。
鲜血流了一地,映入眼帘之中。
一时之间,仿佛这世间都在这一刻只剩下了这般叫人心冷且恐惧的殷红。
沈墨着急的拉着妹妹随同慌乱哭喊的人群想要避开屠刀,但他最后也只来得及将妹妹大力的甩出去,而自己则被长刀穿心而过,成了那刀下的亡魂。
“哥哥——”
沈烟猛然从梦中被惊醒,额角鬓间尽是细密的冷汗。
有人从门外走进来,平静的开口询问道:“醒了?”
“你…….”沈烟开口想要问什么,但很快便已经反应过来。“是先生救了我吗?”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微卷的头发透着些微不显眼的紫色,皮肤白皙的有些过分,尤其是被眉宇间火焰一般的赤色纹路衬着,就更显的苍白了许多。但是配着那张雌雄莫辨的美丽面容,并没有让人看着心中生怖。
他的年纪似乎还不是很大,约摸才双十左右。但是给人的感觉却透着历经世事的沉稳和深不可测。
闻见沈烟之问,来人只是微微抬眸看了看她,随后走过去道:“既然醒了,那就把药喝了。”
许是方才被对方的容颜所吸引,竟是一时没有察觉他的手中还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沈烟曾经最害怕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怕父亲生气,二是怕喝药,每次得了病需要喝药的时候都得哥哥和母亲耐心的哄了又哄,最后还得再抬出父亲来,她才肯不甘不愿的喝下去。
可现在,哪怕只是看着,闻着空气里传来的味道就知道那碗药定然很苦。沈烟却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格了。
这么想着,不免觉得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为不知生死的家人,也为着心底那个隐隐的猜测。
青衫的青年见此,问道:“可是伤口疼了?”
沈烟摇了摇头,硬着头皮将碗里的药喝完了。冷不防的,手中被放入了一颗蜜饯。
青年见她一脸呆滞,似乎轻笑了一声,道:“你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当是会怕苦的吧,吃了这个会好些。”
“谢谢。”沈烟很意外青年看上去不大好相处,居然也会这般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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