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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他的礼物

张铭祁的礼物直到午夜十二点都快过了才展示了其庐山真面目，当时许可洗完了香香坐在床上，都快已经忘记这事儿了，就看到他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去拿了自己的钱包过来，然后当着她的面掏出来两张银行卡。

许可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什么老总包养小蜜的戏码，只是睁着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张铭祁坐到床上，把钱包随手丢回了沙发，准头极好，然后给她解释：“1710那张是工资卡，你以后想买什么东西就用这个，密码是你手机号后六位，比生日数字安全。另外一张好好放起来，里面的钱留着以后买房用。”

说完之后把卡往她手上一放，一副大局已定浑身轻松的模样，轻声道：“好了，这个就算礼物吧，生日快乐。”

许可拿着卡继续保持呆滞状态，虽然有点转不过弯，但听到那句“生日快乐”还是有点感动，想到今天一大早起来他也是用这种哄小朋友的口气跟她说了这句话，就发现在二十岁生日里，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送上祝福的人……都是他。

“你都想到买房的事情啦……”许可轻轻扯扯他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嗫嚅道：“那万一我们以后分手了怎么办，你把钱全放我这儿了……”

张铭祁示意她先把银行卡收起来，闻言挑了挑眉，反问，“还能怎么办？”顿了一下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还钱啊。”

“我……”许可被他这话一堵，满心感动瞬间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萎缩了，整得她牙痒痒，没好气儿地回他：“你是想在生日这天气死我吗？说句不可能会分手之类的话哄一哄不会的吗？”

张铭祁憋不住笑起来，随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把灯给关掉，掀开被子躺上|床，翻身把她搂在怀里。

两个人都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他低低地喊她的名字：“许可？”

“嗯……”许可被他一抱，声音其实就松动了不少，也知道他每次认真喊她大名而不是小朋友就是要讲重要的事情或者要训话了，便转过来面对着他。

“……有些东西，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觉得，那些所谓的哄一哄、随口应允的承诺，到分开的时候，往往也最伤人。”张铭祁伸手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开，一点点整理好，一边开口，“我无法预测未来、看不到未知的变数，也不能保证我们一定会走到最后……只能说：我会很认真地对待这件事情，在必要的时刻，我会全力以赴。”

“等到能够把所有炽热的东西直接捧到你手上的那一刻，才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嗓音渐渐沉落，像大海里的某股的暗流，用静谧和黑暗包裹了所有的汹涌澎湃，只剩破折出的光，温柔又坚定。

许可觉得，在某些时刻，他在她眼中就是光吧。

像是超越了信任和依赖，当你站在人潮中、而那个人站在你眼前的时候，你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跟他走。

所以是不是所有不曾半路夭折的喜欢，走到最后，都会变成信仰？

许可也不太清楚，只觉得夜色里的他的轮廓、和他的眼睛，比所有的星辰都要好看。

“好啊……”她轻轻开口，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那你记得，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有机会跟我求婚的话，一定要开动脑筋，不可以像表白那么草率。”

张铭祁轻笑：“知道了，以我的条件，这辈子大概不会有第二次求婚……所以这种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当然会好好准备。”

许可反应过来他那句“以我的条件”又在自卖自夸，忍不住伸出手敲打他：“……你太臭屁了。”

“也不算臭屁吧，”张铭祁气定神闲地理清逻辑：“我只是知道，如果有朝一日我向你求婚，你不会拒绝。”

许可听了觉得自己有点被看扁了，可是怎么想又都无法反驳，估计就算他到时候拿个可乐拉环跟她求婚，她都会受不了这种诱惑，当场点头。

于是贴在他的耳边扮蚊子似的用气声说话，“梆梆，”每一个咬字都清清楚楚的，带着一点还冒热气的害羞，虽然不明白自己是心血来潮还是有感而发，但现在就很想很想对他说这句话：

“我爱你。”

说完之后两手并用地爬出他的怀抱，用被子盖过脑袋把自己埋起来。

张铭祁微微一愣，好一会儿之后才失笑，伸手把她从被子堆里重新捞出来，觉得她这反应真是既幼稚又可爱，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应道：“我知道了……”

“那么……晚安，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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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Z市回来之后，许可和张铭祁不出所料地看到自家的心肝小番薯被喂成了一只大胖子，所谓一胖毁所有，它原先那种慵懒而不失高雅、端庄而不失秀丽的气质荡然无存，现在一举一动都只剩下一个字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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