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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炮所需火药配比不同,枪用发射火药为硝75%、硫10%、炭15%,炮用发射火药为硝78%、硫8%、炭14%,炮用引线的制作需要……”
我尼玛!数羊根本睡不着啊,闭上眼全是剃光了毛的裸羊,白花花的到处跳,异常肥美荡来荡去,看起来忒邪恶。赵竑只好开始回忆以前浏览军事论坛的时候记下的一些数据,这样或许可以缓解兽化的几率。
赵竑暗暗想到,一定要赶紧把砖房建好,这样太煎熬了,小伙伴会爆炸的!
东方湖面浮出一条鱼肚白,赵竑终于睡着了,安如玉醒了。
“嘤~”
安如玉红着脸醒来,发现肚兜绳子的结,由活结变成了死结,好丑不说,还很难解开。不,最关键的是,这表明有人解开过。
没想到陛下是这样的陛下,嘤!
安如玉蹑手蹑穿好衣物脚爬下床,降临世间十四载,从小饥寒交迫颠沛流离,安如玉向来没有任何安全感。即便是在宜春院这四五年,她也每每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湿透衣襟。她每次醒来,总要吃一口东西,仿佛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偷偷地,安如玉从枕头下摸出半块豆饼,咬了一小口,笑了,眼泪滚滚而下,活着……真好!
哪怕像狗、像猪、像牛,至少还活着。
强盗嗜血刀锋下父亲的头颅,母亲饥饿时啃树皮的狰狞,古道旁被野狗撕碎的瘦削尸骨,沸锅里翻滚的肉汤和那只绣花鞋,人市上被掰开嘴看牙口的情形,宜春院里那些被活活打死后种花的肥料……
这一幕幕,在安如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宛如永世的梦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被送给了反贼头子赵竑之后,安如玉接连睡了三个好觉,前所未有的恬静舒适。
安如玉把剩下小半块豆饼藏回去,默默趴在床头,静静看着赵竑的眉眼。
或许,是因为陛下与众不同吧?
他很关心人,陛下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吃了吗”。他半夜在烛光下绘图的专注样子,让人沉醉。三天来陛下从没欺辱过她,反倒许她不再裹脚、随便吃东西。
这两天,吃得好饱。
安如玉正美滋滋呢,突然脸色就黑了。楼下又传来打斗声和奇怪的对话。
“啊啊啊!轻点!我杀了你,嗷……我……唔唔……救命啊……”
“呔!你这刺客,到底招是不招?”
“哦……我不行了!求你了,别折磨我了,啊!”
“哼!求饶管用的话,要衙门何用?受死吧!嘿哈——”
“你不是人……畜生!呃啊……”
安如玉怒了,眼馋谁呢这是?她穿上鞋子在屋外卫兵们的殷切注视下,登登登下了楼,猛踹杂物室的房门,卫兵们大为快意,他们早就想这么干了。
吱嘎。
门开了,宗小宝满头大汗,揉了揉酸痛的手指,喝道:“谁呀?”
安如玉瞪着宗小宝:“大早上的!别弄出恶心的声音,陛下刚睡着!嘤……要是吵醒了陛下,我……我夺了你的御前带刀侍卫一职。”
宗小宝大惊失色:“我……这是在审问刺客啊。”
安如玉骂道:“呸!不要脸,你明明是在……呃,这是什么情况?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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