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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蔺瑶的咳嗽声加重了，似乎在提醒左棠，屋子里还有客人。

最后一抹光从墙上褪去。

钟灿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一幕，低头微微笑着，随后礼貌地端起茶杯，用以掩饰自己那抹笑意。

韩牧野穿好外套，从房间里走出来，客气地招呼道：“小钟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要送夫人去机场，辛苦你了，等我回来一起吃晚饭啊。”

钟灿稳稳地站起来，微微欠身：“韩教授您客气了。”随即又向前走两步，对左棠说道，“阿姨，祝您一路顺风。”

韩章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钟灿，却不想眼神刚好和钟灿对上，显然对方也在打量她。

她说不清那一刻的感觉，总之不太舒服。

左棠笑着回应钟灿：“钟灿啊，我们家小鹿拜托你了。”

韩章鹿忽地就明白了钟灿的身份。

关上门，世界终于安静了。韩蔺瑶有些难为情地向钟灿解释：“我妈和我妹比较黏人一些，属于小鸟依人型。”

“你呢？”钟灿问道。

“自强不息型。”韩章鹿抢在韩蔺瑶前面答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哎，韩章鹿。”韩蔺瑶开口。

“干吗？”韩章鹿回头。

“我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钟灿，我朋友，以后每周末给你补习物理和英语。钟灿，这是我妹韩章鹿，你叫她小鹿就行。”

8.

韩章鹿是和韩蔺瑶共用一间卧室的，只是韩蔺瑶读大学之后基本住校，所以这房间几乎成了韩章鹿的天下。钟灿四下打量着，见墙上挂着姐妹俩的几张照片，不免多看了几眼。

“我不喜欢陌生人进我的房间。”韩章鹿淡淡地说。

钟灿愣了那么几秒钟，随即再次打量起韩章鹿。

“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看我。”韩章鹿直视钟灿。

只是这样面对面站着，她发现自己竟比钟灿矮了一个头，气势上难免有些不足，便沉着脸，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钟灿双手做投降状，沉思片刻，旋即伸出右手：“那么，好，小鹿，我们正式认识一下。”

“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叫我小鹿，我们貌似还没有那么熟。”她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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