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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局。

大雨立时恼了，一把推开门，年轻男人望过来，不耐烦地摆摆手：“太晚了，打烊了，有事儿明天再来。”

“没事儿，我就是来看看他是人还是鬼。”大雨径直走到阿耀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阿耀眼珠子转了转，故作镇定地问他?：“爷们儿，咱们貌似不认识吧，别管闲事。”

年轻人亦在一旁劝解道：“小兄弟，有什么误会好好说。”

大雨狠狠说道：“闲事？小鹿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说，你为什么要讹诈小鹿，还有小鹿姐姐的事儿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说话可得讲证据，我都不知道你在讲什么。”阿耀吃力地说了一句，脸色通红，他被大雨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阿耀向年轻人使了个眼色，一只手悄悄伸到身后，抓起了桌上的啤酒瓶。

大雨没有察觉，只看向桌上的手机：“证据，这不就是证据吗！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

大雨松开一只手去拿那只手机，却不料阿耀伸手将瓶子恶狠狠地砸了过来，所幸大雨迅速地向后闪了一下，瓶子没有落到他的头上，却也斜斜地砸在他的肩膀上，半截碎玻璃扎进肉里，大雨疼得咧了一下嘴。

年轻男子见阿耀动了手，也抄起棍子从大雨身后砸了过来。大雨情急之下，便有了拼命的决心，三个人厮打成一团。阿耀重又拔出那把刀，刀柄上尚有未及擦拭的“血迹”，大雨随手捡起被阿耀扔在一旁的碎酒瓶，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先动了手，却只听年轻男子一声号叫，阿耀倒在了血泊里。

大雨怔怔地看了看手里的啤酒瓶，半截瓶身染满了血，有一截长长的碎玻璃插在阿耀左胸的位置。

他又是在演戏吧。

就连年轻男子都不确定，俯下身摇了摇阿耀，见他没动静，这才去探阿耀的鼻息，随即猛地向后退了几步。他看了大雨好几眼，方才回过神来，指着大雨，颤声说道：“你杀人了！”

大雨不信，但是眼见着阿耀身下的血越流越多，他蹲下身摸摸阿耀的脉搏，脸色忽然苍白。大雨咬咬牙，将桌上的手机拿起来，狠狠地摔到地上，直到看着零件都摔了出来。他凉凉地笑了一下，心里想着，幸好杀死阿耀的人不是小鹿，这比什么都好。

他一言不发地向门外走，夜色那么黑，小胡同里只有路灯昏黄的光亮。

好一会儿年轻男子回过神来，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

“杀人了！杀人了！抓住他！”

20.

有人好奇地向胡同里张望着，却似乎没有人把面色平静的大雨与杀人事件联系起来。

他走得并不快，思维竟格外清晰，应该去自首吧？一命抵一命？会被判死刑吗？他的心抖了一下。二十岁这一年啊，漫长得像过完了大半生，他心里想着，真的再也没有机会把象牙戒指送给她了呢。

一只手突然抓住大雨，大雨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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