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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厄顿了片刻，开口道：“鸾儿征战时总会受伤，她不能给军医医治。”

“为什么？孤鸾女帝不信任军医？”

刺厄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吓得姬沉鳞出了一身冷汗，他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又救了你吗？我在这陵寝里等了五百多年，就只是为了等一个人。”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陵寝里？”

“是，我在替鸾儿等一个人，准确地说我不是在等一个人，我是在等一个帝女。幸好你现出了真身，我才知道你是帝女，不然你们今天必死无疑。”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帝女？”姬沉鳞躺在地上，看见自己胳膊伤口旁的鳞片，笑叹，“不，我现在不是帝女了，我曾经是，只不过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异兽了。”

刺厄站了起来，细细地抚过身后的青铜棺，背对着姬沉鳞说：“你曾经既是帝女，又是国巫。你同时担任了这个世上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两个身份，却连自己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又可悲。”

“什么意思？”

刺厄扶着姬沉鳞勉强站起来，说：“好好看着。”

说完他猛然推开了孤鸾女帝的棺盖。

姬沉鳞从未想过谜底来得如此直接，直接得让她看不懂，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在看到棺内的情景时，姬沉鳞仿佛被密集的谎言扼住了喉咙，喘不上气来，没有力气思考，也没有力气在真相的泥潭中挣扎。

“这……是孤鸾女帝？”

“是。”

刺厄的回答简单又肯定，将姬沉鳞心中的侥幸击落得一点不剩。

孤鸾的遗体被刺厄设的结界保护着，还是生前的模样，血肉俱在。

但，那棺内不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帝。

而是一条巨大的赤红色的，蛟。

姬沉鳞的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抖，问：“孤鸾女帝是……蛟？”

“不，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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