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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芜站在迟苏草庐外看见树下修禅的宋迟苏时,她似乎像是回到了当年,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迟苏。”
宋迟苏听到这一声,惊得手中的菩提子掉落在了草丛里。
但当宋迟苏开口就问:“你怎么来了?”的时候,容青芜就立刻清醒了过来,从那个沉溺在儿女情长中的小女孩又变成了那个乖张孤僻的容妃娘娘,她咬着鲜红的唇问:“你卖了对月酒庄?”
“什么?我怎么可能卖你的酒庄,只是我近来不怎么理俗务。”
容青芜冷笑了一声:“你自然是清高不近凡尘的,连对月酒庄被宋家人卖给姜家都不知晓。”
宋迟苏无奈地喊了一声:“青芜。”
但这一声呼唤,太过熟悉。人越是记得天堂的模样,就越是清晰地知道地狱有多么痛苦。宋迟苏这一声呼唤,毫不留情地将容青芜推向记忆的深渊。
彼时她是商人子女,但天生就是奇才,若没有遇到宋迟苏她可能凭借自己的手艺打拼下一番传奇家业。但命运可笑,她遇到了当时的宋氏长子宋迟苏,那样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在自家的店里捧着自己酿的酒认真地向自己道谢:“你酿的酒宛如杜康在世,一饮解千愁。”
容青芜那时才知道,原来酒不仅仅是一个可以卖钱的东西,它还可以如此风雅。
容青芜和宋迟苏的相爱如一切话本里演的那样,她爱慕他的倜傥与才华,他喜欢她的烂漫与无瑕。她以为他们会幸福地生活下去,直到她听到了一个名字——帝女天伐,陛下下旨将宋迟苏赐婚给姬天伐。那个叫作天伐的少女拥有这个世上她容青芜想都不敢想的一切,现在甚至要抢走她的宋迟苏。
容青芜以为宋迟苏也会同话本里那样,带着她远走他乡。但现实永远不是话本里的故事,宋迟苏安静地接受了赐婚。
宋迟苏认真地跟容青芜说:“青芜,我爱你,这辈子也只爱你。但圣命难违。”
当时容青芜就知道宋迟苏何其懦弱,爱她又如何?能给她名分,能给她安稳的生活吗?
爱,是强者的意志,也是懦弱者的借口。
后来皇长子到对月酒庄提亲,容青芜的父亲不敢拒绝,容青芜就那样嫁给了姬天渊,而宋迟苏仍旧没有任何阻拦。
姬天渊娶她的那晚对她说:“我娶你,是为了我妹妹天伐。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所以我会宠你。”
姬天渊实现了他的诺言,八年来容青芜荣宠不衰。
但容青芜知道,姬天渊宠她,但并不宠爱她。终其一生,被宠被骄纵,却再也不能被爱。
宋迟苏以爱之名,剥夺了她一生被爱的权利。
所以当容青芜再次听到宋迟苏叫这一声青芜时,她无法克制,变得歇斯底里。她染成孔雀蓝的长指甲陷进宋迟苏的皮肤,愤怒与无妄地嘶吼:“你什么都不管不顾,你说你爱我,你爱过我什么?你拿什么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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