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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过世后,她差不多有十年没回来过了。街边上端着碗吃晚饭的街坊们都好奇地打量着这张陌生面孔,有些眼尖的认出来,低头跟一旁的人窃窃私语,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林深拖着行李箱走过泽水河上那条虹桥,碎石路尽头有一个三岔路口,祖屋就坐落在路口左边。斜对面就是大伯林振国的房子,记忆中的瓦房如今已是两层小楼,楼下是两扇卷帘门,竖了机车修理的牌子。
在周边楼房间,青瓦泥墙的祖屋格外显眼。门前开阔的坝子以前铺了水泥,是用来晒稻谷打苞谷用的,多年不住人,水泥地已经开裂塌陷,缝隙间长出繁杂野草,团团簇簇挤满了院坝。
红木门上的红漆片片剥落,房檐上结满蛛网,林深正掏出钥匙开门,身后传来惊呼:“林深?是林深吗?”
回头,林振国将摩托车停在路口,正跨步朝她走来。
她稳了稳心神,挤出一个笑:“大伯。”
“真的是你啊,深深,哎哟好多年不见了,成大闺女啦。”他显得很高兴,走到她身边抬手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深颤了一下,借开门的姿势拉开距离。房门打开,一股潮湿和霉味迎面扑来,灰尘呛得她一阵咳嗽。
林振国伸手在空中挥了挥:“这些年你没回来也没人进去过,电闸也关了。”他侧身进去看了一圈,“这屋子哪还能住人,深深,晚上去我们那儿歇着吧,我让你大伯母把腊肉煮上。”
“不用了。”她赶紧拒绝,“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林振国一张褶子脸上全是笑:“也行也行,一会儿啊我让你大伯母给你拿几床新被子来。对了,你去一趟村委会,让他们把这个电给你通一下,就在虹桥头,知道位置吧?”
“知道。”
“行行,你先收拾,一会儿过来吃夜饭啊。”
林深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才拖着行李进屋。房间每一处摆放、每一个角落都有她和父母的回忆,柜子上的瓷瓶还装着当年她在后山采来的蜡梅,枝干已经腐烂,轻轻一碰花叶就碎成了灰。
林深在原地发了会儿呆,趁着天还没黑,出门去找村委会解决用电的事。
泽水山清水秀又远离都市,去年刚考上公务员的小刘就被分配到这里,平日里清闲惯了,趴在办公桌上玩手机,突见门口进来个清丽秀致的长发姑娘,还有些愣。
林深说明来意,本来以为快到下班时间不太好处理,没想到小刘倒是很热情,找出文件后亲自带她去了供电所,忙前忙后办下来,天已经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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