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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行,一会儿去交钱。”
林深腾地坐起来:“你做什么?”
他理所当然:“陪床。晚上你需要人守着。”
“我不用你守。”她忍无可忍,“顾倾淮,你不是来出差的吗?”
“对啊。”他拍拍铺好的床,试探着坐上去,神色几分满意,“我的公司要在这里建信号基地,但是征地遇到阻挠,所以我亲自过来找屋主商谈。”
他笑得问心无愧:“你不就是屋主吗,我不守着你,跟谁谈?”
林深被他噎得没说话,组织了好半天语言,闷声道:“反正不管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不会卖掉那块地。”
看她有点小赌气的模样,顾倾淮一时兴起,逗她:“一千万。”
林深震惊地盯着他,总是没什么情绪的小脸此刻涨得有点红,像三月初四月末,枝头将开将谢的桃花颜色。
盯了他好半天,林深迟疑着问:“征地其实只是你们的借口吧?祖屋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他反问:“你觉得呢?”
她锁了锁眉,真的认真思索起来:“金矿?煤矿?还是底下有座古墓?”
顾倾淮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笑着喊她的名字:“深深。”那笑自唇畔延至眼角,“你不应该当画家,想象力这么丰富,应该当作家的。”
气氛寂静,半晌,她意识到他的捉弄,眼里浮上薄薄的一层羞恼,瞪着他道:“顾倾淮,你不准跟我说话了!”
他笑起来,手指作势在嘴边一拉,以手枕头朝床上靠过去。
钢丝床发出吱呀一声响,又转瞬归于寂静。头顶的白炽灯微微闪烁,灯罩外扑满飞虫。林深盯着看了会儿,眼睛开始酸胀,她将被子扯到下颌处,闭上眼平躺下去。
身旁翻报纸的声音一顿:“要睡觉了吗?”他坐起来,“我去关灯。”
啪的一声,病房暗下来,眼睛适应黑暗后,渐渐能看清周围的一切。她微微偏头,看见顾倾淮侧躺在床上,朝着她的方向。
谁都没说话。
房间静得她连呼吸都放轻了,良久,黑暗里突然传来低低一句话:“深深,你的声音,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
呼吸一滞,林深全身紧绷,牙齿都咬紧。他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轻轻叹了声气:“无心冒犯,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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