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她立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暴怒神色被委屈取代:“老师,我真的比不上她吗?你也这样认为吗?”
法国人是她在巴黎美术学院的导师,这一次的华艺展,举办方邀请了他作为评委前来参加。
宋瑧算是他的得意门生,可这次在艺术圈的几次聚会上,听到的最多的名字却是一个叫林深的女孩。年纪与宋瑧相仿,成就却似乎比宋瑧高出不少,令他好奇不已。
在香港国际画展上他看见了这个女孩的作品,几年前的作品,瑕疵清晰可寻,但不得不说,她的作品具有别人缺失的张力。欣赏她的画作,像在聆听一场哑剧的呐喊。
这个女孩,应该是这次华艺展上宋瑧最大的对手。
回来之后,他这么对宋瑧说。
“你们派系不同,作品所传达的东西也不一样。你在技巧画工方面的确强于她,但她在情感和灵魂上要略胜一筹。”
宋瑧向来是看不起林深这种非专业美术学院出来的画家的,第一眼在连棠看见她的画,她就打心眼儿里不喜欢。不知道是真的欣赏不来,还是因为早在巴黎时就听闻自家那个高冷寡言的堂哥亲自选中了一幅画,犹如走火入魔,签下画家,将之作品挂满了整栋酒店。
可如今连自己尊敬信赖的导师都不掩对林深的欣赏,叫她怎么甘心?
拜别导师后,她独自在房间开了一瓶红酒,喝到一半,用座机打电话叫了秘书过来。回国之后宋父在公司给了她一处清闲职位,工作没多少,秘书倒是配了两个。
知道这位堂妹小姐脾气不好,秘书面对她时毕恭毕敬,生怕出错。
她摇着红酒杯淡声问:“上次你说,报道我哥和林深新闻的那个记者,被我哥搞丢省台的工作了?”
“是。宋总亲自去了省台,台长承诺永不录用那位乱写乱报的记者。”
“她现在去了哪里,知道吗?”
“我马上去查。”
宋瑧点头,挥挥手让秘书离开。杯内红酒一圈圈荡漾,她眯眼看了会儿,笑着倒进了垃圾桶。
随着华艺展的到来,林深的作品也接近收尾,连着几天没有出过门。围着围裙调色时,院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门是木门,早些年上的漆早就一块块剥落了,门锁边垂两把铜把手,铜釉被磨得油光锃亮。记得年少时,有人来敲门都是握住铜把手轻轻叩两下,所以古诗词里有“月下叩门”的说法。
但近年来的记忆,再没有人奉行叩门而来的传统,铜把手已经多年无人问津了。今日的敲门声,却与往常直拍木门的敲击声不一样。声音通透,带轻微的铜鸣,从容不迫地响了三下。
打开门时,顾倾淮提着两个大袋子微笑地站在外面。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