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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众马齐喑究可哀
“啊!我的逸群!”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军扑倒在名为逸群枣的红马身上,再看那刚刚抽搐不止的枣红马,已横卧在地,前腿一僵,不动弹了。
“逸群啊!”
胡子将军哆嗦着双手抚着马头,轻轻合上马眼,放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破长空。
除却这胡子将军,死了马的将军和骑兵,莫不是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形容发愣,也是一头跪倒在马尸前,搂着马双眼发直,一言不发。
都说军人的马比老婆还要紧,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这些良马莫不是随主人出生入死过,也是主人的爱物,几十匹马这么一死,怕是军心都会萎靡下来了!
萧洋环顾四周,生龙活虎地赶了一天路的忠灵们,如今已大片倒下。
再看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最后一抹红絮,也不知丢盔弃甲到哪里去了。
千峰横空,万壑纵地,仿佛已陷入万丈深潭之中,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却黑得让人发憷。再看周围的山石,嶙峋、张牙舞爪,嗷一声兽嗥,似是有虎啸龙吟,万里林海,沙沙作响,怨怨如诉,却切切如嘲,杀机四伏。
这些劳苦功高的亡魂,走的时候,已带去了最后一缕亮色么?
“数一数,一共死了多少。”萧洋面不改色地吩咐身旁一个亲兵,再望一眼不远处自己的的卢黄马,依稀见其正低头啃食小草——死了那么多马,为什么自己的马却安然无恙?
萧洋检查一下身边的这匹黑马嶙驹,果然七窍流血,马嚼子亦是被黑血浸透,周身却是没有发现什么伤痕。
“这匹马的马鬃真密实。”陆离凑上前来,蹲下,惋惜地抚摸着黑马由头顶起沿颈背至肩胛的黑鬃毛。
萧洋眼前灵光一现:“难道,问题出自马鬃?”
“前将军小心。”萧洋刚说完,便见陆离从马鬃内拔出一根绣花针大小的银针,纯黑色泽。
“小心手上!”萧洋提醒道。
陆离急忙将针抛到地上。
“哈哈哈哈!陆大将军,伪装得也太好了吧?不是你吩咐我们这么做的吗?”
忽听空中一阵飘忽游移的大笑声,环绕如阵阵阴风。
“你是谁!为何陷害本将军!休要挑拨”陆离霍地站起来,嗖地拔出雁霾宝刀,血光淋淋的宝刀,在夜空中舞动,煌若夜空飞下的红泪。
萧洋斜了陆离一眼,面无表情,蹲在马尸体旁,侧耳辨析着发话人的方位。
“萧大将军,你果然是软弱可欺的绵羊吗?我是你的话,早一剑砍了那个心怀不轨的叛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如松涛阵阵,四面八方,灌耳不绝,又如兽鸣,如阎王哭,如山洪怒。
“哈哈哈哈!”萧洋回以清脆磁性的大笑。
“原来冒顿单于就只有这些下三滥的本事吗?挑拨离间?对本大将军无效!畏我大汉的二十万大军,又何必犯我边地呢!速去劝你们单于赶紧收兵,我大汉的热血男儿们且饶你们!”
萧洋厉声呵斥道。
“我说萧大将军,你少自欺欺人了!你不是一直怀疑你的前将军吗?哈哈哈,现在我告诉你,你的怀疑是正确的。冲你刚才出口污蔑我们单于,你另外的几个没怀疑的将军,我就不告诉你是谁有贰心了,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游移不定的苍吼。
是瘦蛟的苍凉吗?还是野畜的嚣张?
萧洋努力稳住胸腔的怒火,冷笑一声:“说话的人,除了离间,你还有别的招数吗?”
半晌无人发话。
“原来匈奴都是只敢放暗箭!我都怀疑你们还是不是男人了!敢挑拨我汉军主将之间的关系,就不敢现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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