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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口齿不清地在电话骂骂咧咧,程程没有意外,因为习惯了,所以心凉而疲倦,“爸你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我打电话给妈,说下她。”
应付完父亲后,程程拨通母亲的号码,电话里传来麻将碰撞和人群高声吆喝的声音,接到女儿的电话,胡秀青的第一句话是,“五条?碰!”
第二句是,“程程,打电话有什么事?我在打牌呢……”
“喂我说咱能不打牌吗,咱能跟爸好好过日子,开个小店啥的……”
“等等——胡了!哈哈,自摸清一色!”手机里母亲的兴奋叫嚷声,将程程准备好的一通话,完全压抑住去说出来的欲望。
“妈,我没有生活费了,你能转点给我吗?”
“要钱了就知道打电话给我了?你问我要钱吃饭,你爸问我要钱喝酒,我找谁要钱去?等我死了看你们问谁!对了,你不是一直在酒吧卖酒吗,可以接着卖啊——”
不等那边将话说完,程程愤怒地将电话猛地切断,胸膛因为难过气愤而起伏不平。
卖酒。她的妈妈竟然叫她继续去夜店做啤酒促销女。
程程揉揉酸酸的鼻子,想哭去没有流下泪来。念中学时,因为无法忍受整日打麻将的妈妈、整日酗酒的爸和他们无休止的打闹,为了好好学习,她请求远嫁在南方小城靖江的姑姑家寄住,姑姑家也不是很富裕,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还好日子安宁。
一开始,爸妈还会在程程的要求下,寄过来部分生活费,渐渐地就时常忘记,总要程程去讨要,每次要钱都免不了在电话里被一阵苛责。
姑姑一家再怎么善良待她,但自身难保,也没到会倾自己的力量养活她的程度。
在姑父几次跟她说物价上涨家里生活拮据,暗示她多交些生活水电费时,程程咬咬牙,去夜店找了一份啤酒促销的工作。
白天上完课吃过晚饭没多久,她就开始准备。每天晚上,她画着大浓妆,穿着紧身的衣裙,踩着高跷一样的鞋,出没在噪声震天的酒吧里。
“先生,需要来点啤酒吗?味道很劲的哦。”程程眨着大眼睛,卖力地笑着。
“哈哈,很劲,有多劲呢?”中年发福的男人,一只手拎一点啤酒盖,一只手顺势拢过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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