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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喧嚣的世界一下子清静了,可真不习惯。就像当我和箫奈奈回她的别墅时,她爹箫正大因为终于不再需要扔枕头了,而感到惶恐不安。
他看到素面朝天,穿着一件朴素的T恤加齐膝短裙的女儿,将我悄悄地拉到一边,神经兮兮地问,“宁檬,奈奈那丫头最近是有些不太对头啊?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你是她的好姐妹,可要帮我好好安慰安慰她……”
我看到跟他的名字一样肥头大耳的箫正大一脸的紧张,立即失笑,“叔叔,你放心吧,奈奈她没事,她有可能是成长了懂事了,不想再让你伤心……”
“真的,那就太好了!”箫正大信以为真,接着他又露出讨好的表情,“宁檬,叔叔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她,你上次看到的我和我那新女朋友的事啊?
每当我听到女朋友这个字从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口里说出来,我都要一阵哆嗦,就像是以前跟箫奈奈在老男人堆里玩的时候,总是能够听到那些要么一脸横肉满口黄牙外粘绿菜叶的叔叔要么骨瘦如材像干瘪外婆菜的爷爷级人物,贱兮兮地笑着,“帮哥哥介绍一个女朋友吧……”
那一刻,不仅是我就连久经沙场的箫奈奈都会忍不住崩溃,她常在背后里模仿嘲笑他们,“小妹妹,我这样的男人四(适)不四(适)合你啊——奶奶的稀烂的,都半只身子入土了,还不怕精尽人亡!”
我的思绪落在箫奈奈那个“稀烂的”词上,一时没忍住,表情变化有些微妙,箫正大顿时以为我不愿意帮他保密,立刻使出杀手锏,痛苦地皱着眉头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宁檬你不懂叔叔的苦闷啊,多少的钱多大的房子也解决不了叔的寂寞啊……”
“停停,我没说不答应你啊叔。”真真受不了,不就是又与一个看上去年方十八一枝花的嫩模出双入对吗,不仅是我就连箫奈奈,她也不知撞见过多少回了。当然这些话是万不能跟箫正大说的,他的胸口会很疼很疼的哟。
再也没有什么比一些人的“寂寞”与“苦闷”好笑了,一天花着人家劳作一年的金钱,徜徉于声色犬马,然后与人家比苦痛?
看到箫正大松驰的营养过剩的脸,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家那三间破房子里,爸爸那干瘦的身材与老早的白发,为了我和弟弟的学费,他要在暗黑的夜里纠结叹息过365天,他是否还有时间去想“寂寞”这个看起来这么上档次的事情?
虽然自我上中学时起,他三番五次地想让我辍学,意图牺牲女儿成全他儿子的锦锈前程,虽然我为四处借钱筹款上学的辛酸怨恨过他,寄宿后便很少回家与他们联系,可是现在,突然的,我觉得其实我不应该那么怪罪于他……这个周末,就给他打个电话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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