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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的绢窗上映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空气中还飘浮着酒香。
荣庆醉醺醺地被喜婆子搀扶着走过回廊,来到门前。
“少爷,进去吧!”喜婆子在后推了他一把。
荣庆不甘不愿地长叹一声,道了句:“我且看你有多丑。”说着,便跌跌撞撞冲进门去。
房门合上的瞬间,躲在暗处的闽喻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慢慢裂开的声音。
他涩涩地看着那孤寂的窗棂,晃动的人影,心口一阵阵抽痛。
“啊,妖怪。”
不多时,屋内便传来一阵摔打声,荣庆跌跌撞撞跑出来,脸色如同浸了桐油的黄纸。
喜婆子还未走远,听见声音折回来,冲进喜房内一看,竟是生生吓得翻了白眼,昏死过去。
闽喻终是不能藏了,从暗处走出来,急匆匆跑进新房,便见那锦缎红绸的床榻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人。
大红的吉服勾勒着她纤细枯瘦的身形,那张狰狞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她安静地看着他,目光如秋水,沧桑内敛。
“公子。”她淡淡开口,苍老而干裂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在那张蜡黄而布满褶皱的脸上一开一合。
他就那么站定在原地,眼眶湿而热,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样。
他早已知道她容貌丑陋,也从没在意她容貌好坏,他只是从没想过,一个本该是花季年龄的少女,何以会是这般鸡皮鹤发、老态龙钟的样子?
他的心一阵阵揪疼,恨不能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守护一生。
他想起那日灵云寺外桂花林里,探出小轿的那一只手,恍然明白,她何以不愿随他走。
“见过了这张脸,你可还愿意娶我?”她自嘲一笑,抬手把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目光薄凉地看着他,“你且走吧!”
闽喻激动地冲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你跟我走。”
她忽而抬眼,明明眼中是温柔的笑意,脸上的笑容却那么狰狞可怖。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从前不能,现在不能,至于未来,如果有未来的话。”她轻笑一声。
这时,院子里已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她猛地站起来,一把将他推出门外。
3
闽喻失魂落魄地游荡在街头,脑中仿佛还浮现着灵犀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心中如压了巨石,连呼吸都显得格外吃力。
“闽喻,你的东西掉了。”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闽喻愕然回头,那昏暗小巷的尽头,一盏莲灯若隐若现,提灯的人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衣袂无风自动,墨发如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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