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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鱼?”他轻轻地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把药喝了吧!”青花瓷的药碗里装着黑漆漆的药汁,上面漂着一层金色的细碎的肉末,也不知何物。
“公子,我想江州了。”她呢喃出声,声音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能散了。
梅定远的身子微微一僵,拿药碗的手差点把药碗打翻。
“等过了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带你去江州。”他轻轻地说,语气里带了些许的无奈。
淳鱼闷不作声,梅定远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把药喝了,喝了就好了。”微敛的眼看着露出锦被外的一双手,手背上已经生了脓疮,只是被她挠破了,结了厚厚一层疤。
淳鱼慢慢地转过身,露出锦被下一张苍白如纸的小脸:“公子。”
“别怕。”梅定远轻轻碰了碰她的脸,一股凉意从指尖触及的地方蔓延开来,脸颊的皮肉开始像波纹一样微微荡开,在接近耳根处流出黄色的脓水。
他猛地收回手,目光坚定地看着手里的药碗,拿起汤匙,把药一点点喂进她口中。
苦涩的药汁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淳鱼皱着眉头喝下,好像喝了药,就真的会好起来一样。
夜里,淳鱼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惊醒的,惨白的窗纸上人影一晃而过。
“公子?”她呢喃一声,跌跌撞撞地下床,只穿着单衣便冲了出去。
肃冷的风在开门的瞬间一下子打在身上,她冷得缩了缩肩,见一抹水蓝衣袂在回廊间一闪而过。她连忙追了过去,那人闪身入了梅定远工作的画室。
“公子?”她轻声唤了唤,走过去,靠着虚掩的门轻轻呼了一口气才缓缓推开门。
画室里亮着盏昏黄的小灯,白素心惨白着脸坐在画案前,看她的目光带了几分恶毒。
白素心缓缓地仰起脸,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开,眨眼的工夫,原本的樱桃小嘴已然咧到耳根。
“淳鱼。”她尖锐地唤了一声,突然抬起手,袖口从肘间滑落,露出一截没有皮肉的白骨。
“淳鱼,我好看吗?”白素心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淳鱼愣愣地看着白素心一点点靠近,突然间就不怕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很久以前,她也是那么无措地站在那儿,看着那人一点点靠近,一开始很怕,可是后来就不怕了。
她下意识地往门口挪了挪,在白素心靠过来的瞬间,突然抓起门口的青花瓷瓶,重重地朝白素心的头上砸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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