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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连忙抽回自己的爪子,在草垛上擦了擦,大尾巴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脑门。
素衣无奈地晃了晃头,担忧地问:“你是怎么受伤的?”问完,又觉得自己傻,兽又不能说话,问了有什么用呢?
自嘲地笑了笑,她学着兽那日给她包扎的样子,从洞里摸索着找到前几日剩的草,丢进嘴里咬了咬,苦涩的汁液流进嘴里,涩得她连连皱眉。
“坐下。乖乖的,我给你上药。”她伸手拍了拍兽的脑袋,让兽坐下来,把嚼碎了的药草抹在兽爪子上,又撕掉一块裙摆,把兽的爪子裹住,不让草药掉下来。
许是药草刺激了伤口,兽呜咽了两声,喘息声重了几分。她好笑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兽的头:“下次小心了。”说完,眼眶莫名有些发热,竟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长恭。
那时他为了给她寻药治眼睛,也常常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似乎不太满意她的走神,兽用尾巴拍了拍她面前的草垛。
“兽。”她拍掉头顶的草屑,有些可怜兮兮地望着兽的方向,伸手拉了拉兽的爪子,“兽,我想去见见他,去见见长恭,只一面也好。”
她知道兽能听懂,却只听见兽无聊地用尾巴一下一下地拍打地面,却是不肯回应。
心中莫名地有些气恼,她摸索着从草垛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山洞外走,被地面凸起的石头绊倒,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嗷嗷嗷!”兽恼怒地用尾巴狠狠拍了地面一下,冲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带着她飞一样冲出山洞。
快到村口了吧!前面不远处是村口的一家私塾,夏天时,她会央求长恭带着她来私塾外听里面少年的朗读声,一听便是一整个上午。
接下来,便是她的家了吗?
眼看着离村口越来越近,震耳欲聋的鞭炮锣鼓声突然响起,素衣心里莫名的一阵发凉,拍着兽的手臂指着前面的路。
兽飞快地抱着她往前跑,直到停在一处小院门前,素衣挣扎着从它怀里跳下来,站在篱笆墙外,听着院子里司仪主持的婚礼,她心心念念的相公已经娶了别人为妻。
“嗷嗷嗷!”
兽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她的身体被他猛地带进怀中旋转了一圈,狠狠地压在胸前。
“兽,你怎么了?”
然后,她听见隔壁婶婆的声音在这冰冷的早晨响起:“是妖怪,山里的雪妖下来伤人了!”
紧接着,便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箭矢离弦的破空声。
他们都不认得她了吗?
她用力地朝那方向喊:“婶婆,是我,是我呀,我是素衣。”
人群忽而鸦雀无声,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是素衣,妖怪吃了素衣的脑子,要装成素衣来害人了。”
人群再次炸开了锅,兽的嘶吼声盖过天地间一切的声音,她感觉身子仿佛被揉进了一团冰冷的雪团里,兽的身体冰冷而僵硬,却在快速地奔驰着。
寒风裹着刀片子一样的雪花打在脸上,身后的人声越来越远,她知道,她离长恭也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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