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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量选择最不伤人的方式,“时间总是朝前走的。”
她拼命地摇着头,一把握住他的手,“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翌宸,时间没有办法倒退,但我们一样可以延续,现在我有能力,我们都有能力做出自己的选择。”
熟悉的手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人,她曾想过就这么握着,走出校园的夕阳,细水长流。
“可我……不想回去。”
他总算说出了这句话。
半个月前,在家人安排下,他进行了一段相亲,对手论家世,论才华,论样貌,都和他十分相配,商业联姻得以增强上扬股份这些年较为薄弱的教育品牌方面,且那个女孩刚从英国留学回来,能在他与外商的交流中起着重要作用。
他毕竟不是晏一恒,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才华或者说兴趣一点点积累起来,站在上一辈留下的成就上,就连维持现状他都觉得十分费力,他凭什么任性?这段时间,他以先取得律师执业证为借口逃避父亲的催促,却也深谙这只是暂时的避风港。
他选择不了自己的人生。
汪念纶愣了片刻,发现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手甩开,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哀伤道,“我们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翌宸,你是不是还在气我之前和你分手的事?我可以解释,我可以道歉,我可以认输啊。”
他想起当初,是他开的口,深夜的校园小径,他握住她的掌心,“我喜欢你。”
她回复道,“我也……挺喜欢你的。”
后来的感情也许不再是这样,或许有人告诉他:我喜欢你的背景,我喜欢你的公司,我喜欢你的车,我喜欢你的大房子,我喜欢你作为你爸爸的儿子。但他认为自己可以忍受生活在越来越不纯粹的压抑中匍匐前行。
他没有勇气放弃这一切。
麦翌宸站起身,甚至不看她一眼,“对不起。”
他拿起边上的包包,准备离开餐厅,他不喜欢空气中的这些气味。
他没有想到,在经过汪念纶座椅边上时,她竟又伸出手,将他握住了。
所有自尊都可以湮灭,她啜泣着,嗓音高了些,“翌宸,你还记得司考后的那个夜晚吗?操场的台阶上,你在抽烟,我问你‘到底这是什么味道,让你如此着迷?’你开玩笑说,让我试一口,我真的试了,麦翌宸,我一点都不喜欢烟的味道,那天呛得我几乎要晕厥,。可是你不知道,在我们分手后的一个月,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味道,我试了好多烟,直到我染上了烟瘾。后来我慢慢戒掉了,但你不一样,我忘不掉你。”
他还爱不爱她,他在心底问了自己一遍。
其实他很庆幸邢霓冰没有爱上自己,否则他无法确认自己能否给她一段婚姻。他会慢慢忘记邢霓冰,就像忘记汪念纶一样,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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