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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深觉得，关皓小学的时候肯定往喜欢的女生文具盒里面放过毛毛虫，或者揪过女孩子的马尾辫。

关皓听到自己正在追求苏晨这一“事实”，差点没被坚果噎死：“我什么时候追求苏晨了？我追的明明是……”

“你”字被他咽了回去，伴着巴旦木的清香和干涩，仿佛他对顾深深不可说的心意。

“是什么？你说你，年纪一大把了，也不知道怎么追女生。一看就知道没谈过恋爱。”顾深深给关皓递了杯果汁继续教育道。

他喝了一大口，心口舒畅了不少：“总之我没有追求苏晨。”

顾深深当然不相信，只是敷衍地“哦”了一声。

“真的。”关皓强调，“苏晨心里有人，我心里也有人。”

顾深深握着勺的手一紧：“苏晨心里的人……是盛承淮吗？”

他微微有些失落，他本以为顾深深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心里的人是谁”，果然他还是比不过盛承淮。

“是。”

这个答案在顾深深意料之中，所以她并没有太惊讶，但是关皓心里也有人？

“欸，你心里有人？你喜欢谁？我怎么不知道？是我认识的人吗？”

关皓揉乱她的头发：“你反射弧真的超长。”

“发型是女生的第二生命。”顾深深拍掉他的手，整理好自己的头发。

关皓无奈：“女生的第二生命是婚姻，傻不傻？”

她不以为然：“如果是不幸福的婚姻呢？也能算第二生命吗？生命不长也不短，过得自在最重要，与其被不幸的婚姻束缚，还不如自由地生活。”

“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啊。”关皓摸摸下巴回忆道，“初一的时候，你喜欢我班上的班长，你说，如果和这样的人结婚，就算他不爱你，你也不介意。你还写了一首诗，叫作《我看见你就看到了天堂》，啧啧啧，内容我到现在都记得，我给你念几句啊……”

顾深深抓了一把坚果塞进关皓嘴巴：“净瞎说，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警告你啊，不许念，不然以后都别来蹭饭了。”

关皓见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笑得跌进沙发。

关皓走后，顾深深就瘫在沙发里发呆，外头的夏蝉不知疲倦地鸣唱，她却心无旁骛地想着苏晨的事情。

顾深深觉得，如果她是一个男生，从男生的角度来看，苏晨符合她对女性所有的幻想，漂亮大方，工作好，学历高；而自己不论身高、长相、学历还是工作，哪里都比不上苏晨，只要男生没瞎，大部分都会选择苏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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