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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挑的餐厅是中餐馆，风格复古，菜式传统。

被盛承淮折腾了一天，顾笙笙也没什么胃口吃大鱼大肉，尽点了些油焖春笋之类的清淡菜式。

点好菜式后，路远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改吃素了？”

“一言难尽，最近可能都要改吃素了。”顾笙笙幽幽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吗？”

路远摸了摸兜里的小礼盒，微微有些紧张，喝了一口水镇定：“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经历了很多事情，我想我们或许可以……换一种关系重新认识对方。”

“打扰了，你们的菜上齐了。”服务员的话掩盖了路远所说的最后一句。

顾笙笙饥肠辘辘，立马被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吸引，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关系？我没听清楚。”

路远微微张口，却发现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诚不我欺。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先说吧，你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吗？”路远还需要一些时间积攒勇气。

顾笙笙扒了几口饭，放下筷子，郑重道：“是关于我失忆的事情。”

路远脸色微变。

“我到底是怎么失忆的？”顾笙笙显然没有发现路远的异样，“你说意外撞伤的脑袋，可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我脑袋好像没什么事情啊，反倒是身上有个枪伤。”

路远从容道：“你在一场枪战中中了弹，倒地的时候碰了脑袋，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伤，但是大脑里面有一块淤血，所以导致了失忆。”

“那我以前都没离开过这里吗？我的意思是，我有没有去过其他的空间？”顾笙笙将信将疑。

路远迟疑了几秒，点点头：“去过，你和遥遥几年前去过其他空间旅游。”

“当时没发生什么事情吗？”顾笙笙刨根问底。

路遥一口否认：“没有，我们国家对时空的管制有多么严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问这种傻问题？”

假如没去过其他空间，那她和盛承淮是如何认识的？

顾笙笙怀疑地看着她，凭着直觉，她觉得路远在撒谎，可是他为什么要隐瞒她的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失忆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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