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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宁泽川声音轻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见他低低笑了声,正有些蒙时,楼上传来开门声和脚步声,应是会议结束了,舒颜捂着话筒压低了音量:“宁泽川。”
“嗯。”
“有人来了,我挂啦,晚安。”
“晚安。”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就到了冬月,天气骤冷,全市开始供暖。宁家室内装的是自设暖气,天将将转凉,就开了起来,室内室外温差极大,唯一没什么变化的,就属舒颜母女的住处,一间临时清空的旧车库。
当时搬进来时,里面家电一应俱全,又宽敞,除了采光差,也并未觉得不好,可天一凉,没安暖气的地下车库阴寒不堪,越来越冷。
第一场雪下得悄无声息,舒颜半夜被冻醒,看见闹钟上的时间是08:12。天早就亮了,她一愣,往上看去,白色的积雪掩盖了车库唯一的气窗。
舒颜不怕天地鬼神,唯一惧的,就是寒冷。
舒颜的家乡在靠海的南方,那里从不下雪。
第一年刚来江州的时候,看见雪,她兴奋得不能自已,恨不得在雪地里打滚,欧子宸领着她把北方小孩冬天的玩乐全玩了一遭后,她就病倒了,反反复复,一直到春天,才好利索。
第二年她就不敢玩了,只是裹着厚厚的大衣站在雪地里看欧子宸堆雪人、打雪仗,被北方凛冽的寒风给吹病了。
第三年冬天,除了上下学路上,她打死不愿踏出室外一步,平安度过了冬天。
这一年,舒颜本想效仿去年,却被命运折了腰。
“少爷24号生日,你们女孩子心细,帮我一起想想,今年我给他送个什么好?”
恭玉是这么和她说的。
她只听进去第一句,后面的,脑子就空白了,重复着“少爷24号生日”。
她参与的他的第一个生日,送给他什么好呢?
贵重的她买不起,他也不差,思来想去,便想到了那两只被她弄丢的蟋蟀,心中有了主意。
寻了个周末,她一大早就去买竹篾,冬日里的市场几乎没有卖竹篾的,有人提议让她去附近的农村收,她好容易找着个愿意上山砍竹的人,跟着走了一遭,现砍现削,挑好软硬适中的竹篾回到家时,已是天黑。舒颜换下被汗与雪粒浸湿的衣物,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起来,还是冷得头痛。她暗叫不好,知道这是她冻病的前兆。
平安夜那天,舒颜好不容易将竹蟋蟀赶工编好,头昏脑涨,眼皮沉得抬不起来了,叫了几声“妈妈”,无人回应,才想起母亲今夜是去教堂做礼拜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竹蟋蟀,从床上爬下,刚走到门外,就头重脚轻,眼前天旋地转,一头栽在了雪地里。
“我的天!舒颜你趴这儿做什么?”
恭玉被宁泽川差来给舒颜送苹果,远远就看见雪地上趴着一个熟悉的人,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走了几步,才发觉不对劲。雪地上的女孩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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