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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吧台小哥的声音模糊不清,指着面前一排颜色各异的鸡尾酒问她:“你喜欢哪一种?”
舒颜动作缓慢地指着其中一杯,笑呵呵道:“这个啊。”
黑色,是属于他的颜色。
舒颜看着自己抬起的手腕,上面系着的,是多年前他给她包扎伤口的手帕,她像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许多年。离开江州的时候她将这条手帕系在了手腕上,靠近脉搏的位置,跳动间,仿佛他就在身边,在伦敦的日与夜,她因此才能心安。
可他大概早就不记得了吧,他有许多条手帕,即使丢了一条也无关紧要,他也有许多爱他的人,她只是其中一个。
他不要这条手帕了,就像不要她一样。
宁泽川,我想你了。
宁泽川,不管是九年前,还是九年后,与你分开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没有一天忘了你,时间因此变得漫长,一天就像一年,转眼我好像活到了八十岁。
我已经离开你,那样久。
钟声蓦地响起,像撞击在心口,与体内压抑许久的痛苦产生共鸣,发出沉闷悠远的声音,舒颜难过地捂住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吧台小哥不知道刚才还笑着的女孩怎么下一秒就哭得泣不成声了,正不知所措着,人群里突然走来一个人,东方人的面孔,是以在一堆西方人中显得特别扎眼,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大步流星,一边走一边摘下黑色手套,张开手臂。
“舒颜。”
此时,大笨钟将将敲完第三声,舒颜恍惚中听见有人叫她,那声音夹在音乐声和人声里,几不可闻,可她记得这声音,那是好多年前,那个夏天,城中村的院子里,她转过头,他就站在那里,皱着眉头静静望着她。
他就站在那里。
舒颜缓缓放下了手,隔着满眼的水雾,那个朝她走来的人,像是他,又不像是他,她甚至不晓得自己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
她醉得看不清了,一步三颤地向他走去,倒在他张开的手臂里,抓着他的衣领,泪眼模糊地问他:“初见那年你那样讨厌我,我们本可以成为两条平行线,是你……那个砖厂,你本可在那里同我画上句号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走?为什么要与我越靠越近?为什么最后又那么狠心?宁泽川,我这里难受得像要死掉了,”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我把它交给你,为什么你收下了它……却又让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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