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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没有美丑观念,而在家人眼里,孩子无论生成什么样,都是他们最美的宝贝,机关大院的人也很善良,没有对她区别对待,当然,那时候的她也不懂得分辨什么是同情和善意的谎言,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只是脸上多了一块颜色……
“有一天,妈妈带我去动物园玩,那是我第一次去动物园,我贪玩迷了路,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广场前,我在那站着,等妈妈找到我,”她顿了顿,明明隔了那么久的时光,可那天的羞耻和难堪却仍旧那样清晰,那样刺痛,“后来,有一个叔叔走了过来,抱着他哇哇大哭的孩子,很生气的质问我,为什么我都不知道遮一遮,不知道我这个样子……是会吓到其他小朋友的吗。”
这是她一直藏在心底深处的私密,她在那个时候起认识到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别人不会像她那样长了令人害怕的胎记,所以,口罩成了她十来年来不可脱卸的日用品,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变得越来越自卑,在她潜意识里,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别人的困扰。
女孩儿轻飘飘地吐了口气,故作轻松的模样,和快要哭出来的五官成鲜明对比。
他想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她总是活在母亲的阴影下了,她容貌的缺陷让害怕与这个世界接触,她的内心敏感得像是地震仪,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被她臆想成自己的过错。
恭玉觉得心中的某个角落柔软地塌陷下来,令他突然很想抱一抱这个令人心疼的姑娘,好好地保护她。
可他只是直起身,对她招了招手:“小白,你过来。”
白洛歆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地靠了过去,他朝她伸出手时她以为他又要戳她脑门儿,惯性地闭了眼,下一秒,头顶却被温热的手心覆盖住,和略显笨拙的抚摸。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少年眼里流淌着,温润细碎的笑意,如春日杏花微雨,让人迷醉。
“你和我的朋友,很像,曾经他也把自己当成别人的困扰,活得很辛苦,好在,他遇见了我。”他开口,声音不同以往,她愣了一下,继而想起他上次提到那位“朋友”时,好像,都会潜意识柔软了语气。
她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奇怪的情绪在慢慢升起,类似于……嫉妒?或者沮丧?
对他说这些,不是要博取他的同情,只是俩人说到这里,她就自然而然说出这些,她想让他知道,仅此而已。
只是,还未细想,就被他下一句话震得七荤八素。
他说:“好在,你遇见了我。”
夜里,白洛歆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那个不一样的恭玉,以及,那句让她感觉被雷追着劈了几百回的话,那话太过震撼,以至后来,当他拍着她的肩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什么如来佛主显神通,让他来做罩她的救世主,以后谁要欺负她只能踩着他的尸体过,她只是傻傻点着头应和。
后来他兴许是累了,孩子一样,说着说着就靠着被子睡着了,她才讪讪回到自己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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