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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

恭玉愣了，白洛歆愣了，吴越越也愣了。

只有仍举着半截儿酒瓶的周蓉，阴恻恻地大笑起来。

朱色的血顺着酒瓶前面尖利的部分一滴滴流下，吴越越茫茫然伸手摸了把脸，然后看着满手的鲜血，身子晃了晃，白洛歆这才反应过来，倒吸了口气，哇的一声哭出来，抱住软软倒下的吴越越大哭：“越越！越越！”

4.

警察局里，做完笔录的恭玉和白洛歆等着家人来领。

不过十来分钟，白家人都赶来了，白母一看见恭玉，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你！你又做了什么！你对洛歆做了什么！”

恭玉看了她眼，没有说话。

被无视的白母更是气愤，扑上去就想要打恭玉，被白父和白老拦了下来后，还在骂骂咧咧：“我就知道你这种败类早晚会进局子里！有人生没人教的野种！”

“行了秋君！”

“安静安静，注意点，这里是警局，要吵要闹去外面！”警察不满地拍了拍桌子，递过来本文件，“签了这个，就把自家孩子领走。”

警察四下张望了下：“这位男同学的家长呢？”

周围没有人应声，白奶奶轻轻撞了下白老的手肘，示意他出声，白老看着坐在长凳上的恭玉，叹了口气，没有作声。

这时候，一个小警察跑了过来，行了个礼，说：“报告，刚才裴老来了电话，意思是，打架斗殴，该关多少天就关多少天。”

警察往恭玉那儿看了眼，点点头：“行了，把他带走。”又转头对白家众人道：“你们可以走了。”

“洛歆我们走。”

白母自然地去抓白洛歆的手，拉了拉，却没有拉动。

“洛歆？”

“我不走，”白洛歆抬起头，抽开了自己的手，盛满泪水的眼里满是歉意和倔强，“不是恭玉的错，惹祸的是我。”

如果不是她那么笨，就不会中了周蓉的圈套，去器材室，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了。

白母瞪大眼：“你说什么胡话呢？”

白奶奶静静地看着白洛歆，有一些意外，她这个孙女，因为容貌上的缺陷，从小就被一家人保护的太好，儿媳更是以自己的方式溺爱囚困，以至这孩子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说好听点是听话，难听点就是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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