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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歆点点头：“嗯……”

“吃你个大头鬼！不吃！没空！我们很忙！”

“长了双相似的眼，人却差了千儿八百。”宋昀看了恭玉一眼，摇着头嘀嘀咕咕地转身了。

“喂！姓宋的，你嘀咕什么呢？”恭玉被白洛歆缚住，动弹不了，又怕动作太大会伤到白洛歆，只能眼睁睁看着宋昀走远，气得直跳脚，“这个人吃错药啦。”

他记得上学那会儿他也看不顺眼这个长得和狐狸似的宋昀，时常拿话怼他，但那时候的宋昀尚且顾忌着自己温文尔雅的形象，不同他一般见识，哪有像现在，句句都故意刺他。

其实关于宋昀态度转变这件事，白洛歆实在是有口难言，她不知道怎么去和恭玉解释。当年事故发生后，他们一个退学，一个休学，学校里大都是机关大院的孩子，那夜的事闹得机关大院如白昼般热闹，本就不是什么秘事，一来二去，就在学校里传出些半真半假的流言来，她修养三个月回学校时脸上还缠着纱布，看上去就是一副受伤很重的样子，那时候老师安排她的同桌也就是宋昀给她补落下的课，宋昀给她补习之余，没少旁敲侧击地同她讲一些“遇人不淑”“劫后余生”“人渣败类”的故事。

后来恭玉从西沙偷跑回来找她又被抓了回去，他们白家立刻搬离了机关大院，同裴家断了往来，宋昀不知从何得知，莫名其妙同她道：“有的人，还是要离得远一些。”

宋昀总是和和气气，不是个会编派别人的人，有什么不满也不会拿到台面上说，白洛歆将这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嚼了几遍，嚼出了点儿微妙的感觉。

再后来宋昀对她告白，她后知后觉地将这些事联系到一块儿，才知道当时她察觉到的种微妙的感觉叫作敌意。

恭玉和宋昀的梁子，就这么在不知不觉间结了下来。

4.

直到把恭玉拉出中天集团大门，白洛歆的心才算放下来一些。

恭玉一肚子气没地撒，还在骂骂咧咧：“我今天就是穿了便服，否则就宋昀那级别，还不得老老实实地过来给我行军礼。”

白洛歆忍不住安抚他：“你消消气，别讨论他了。”

恭玉扯了扯领子，吐了口气，道：“行，那就不说他了，说说我们，小白，这三个月我实在是太忙了，裴老头那公司一堆烂摊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实在是腾不出空去找你，你没有小心眼儿的生气吧。”

白洛歆无奈：“怎么会。”

她这几个月来也很忙碌，今年适逢《朝闻夜谈》创立三十周年，全社上下都在为此筹办忙碌，她只是在每夜静下来时会很想很想他，想到那日在金湖广场的清晨，她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他就沉默了，她下车时他也没拦她，这三个月里，他也像消失了般，她想自己大抵是伤了他的心。

可那又怎么办呢？

她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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