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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吴越越亲口承认她心底深处的那个想法,她没有觉得松了口气,反而无异于晴天霹雳。
“是我心甘情愿,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吴越越浑身都在颤抖,她觉得自己像脱光了站在城市最中央,曾粉饰的太平一下子被一览无余了,露出她晦暗的本质,“我早就告诉你的,什么是真相?真相就是我的案卷上白纸黑字写的那样,我一点儿都不无辜!我和陆匪本就是一样的人!”
她记得当她知道他的计划有多疯狂多可怕时,也曾求过他收手,那是他唯一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疲惫,他笑着对她说:“小月牙儿,我回不了头了,如果我不前进,就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卑劣的活着。”
光明从不曾照到他的身上,若他注定只能在黑暗里匍匐,她也甘愿跳入深渊,与他一起在烂泥里腐朽。
她深吸了口气,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几乎是嘶吼出来:“白洛歆,我将最龌龊的那个我亲手剖开给你看了,你满意了?是不是,可以停下你的自以为是了?”
一时间,探监室里就只有吴越越歇斯底里后的空旷,连按着吴越越的狱警都有些傻怔,片刻后反应过来,立刻对着肩上的对讲机道:“3号探监室请求支援,犯人情绪激动,请立刻支援!”
支援的警力很快就赶来,其中一人给吴越越注射了镇静剂,药效发挥中,吴越越被两人架住,越渐迷茫的意识里,她仍旧看着白洛歆低喃:“算我求求你,我求你了,放过他,也放过我……”
白洛歆只是站在那里,长久的沉默着。她觉得有些恍惚,方才那个歇斯底里的吴越越她仿佛从未认识过,陌生得可怕,这到底算不算是应了那句话。
时光易老人难全。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黑云蔽日,大雨滂沱,狂风卷着落叶,挡不住的水汽从未关的窗外吹进来,猝不及防地落了一身。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消息的恭玉来找她,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阵疼了起来。
很多时候,真相就是这样,比事情本身更刺痛人。
他疼惜地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手怎的那样凉。”
他淡淡责备,送到面前呵了几口,又揣到怀中,拢了拢她散落到额前的几缕头发,手抚过她的脸:“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直到被温暖宽厚的手心包裹住双手,白洛歆才感觉到了一点儿真实感,变化万千的时光里,只有他是如初的,岁月从不曾改变他对她的感情,那瞬间,她看着面前这个人,突然想要同他,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恭玉和白洛歆走后没多久。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女子监狱外。
杨舜刚下车,却意外地发现后座的门也开了,一身黑衣的陆匪踏了出来,他连忙撑着伞迎上去:“陆先生?您怎么也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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