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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刻意提醒自己不去关注，可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忍不住为她抽痛。

说起来与她也并没有隔了多久未见，可此时此刻他看着她，却觉得又模糊又遥远，甚至还有些可悲的陌生感。

是那个他爱了多年，单纯善良赋有正义感的小白。

还是那个狠心丢下救了她的哥哥，却又心安理得的受着他的深情。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他分不清了。

“小少爷，”想的出神时，福伯轻轻碰了碰他，恭玉茫然地看过去，就见福伯对他使了个眼色，“白老叫你呢。”

恭玉这才回过神儿来，正襟危坐，再望过去时眼底已是一片冷漠。

白老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此刻脸上已有些尴尬，但铸成大错的是他们，他今天不是来求别人原谅，而是为自己求个心安：“恭玉，你爷爷还好吗？”

恭玉讽刺地笑了笑：“托你们的福，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勉强算是保住了命，我估摸着，老头儿心里有未完成不甘心的事，所以才没有轻易着了阎王爷的道儿。”

话说完，白家人各个脸上都挂不住了。

“对不起。”

白老深深鞠了个躬。

白老和其他人一样，也是在看见视频后才知道子女竟然藏了这么一个大秘密。回想到妻子去世前告诫他同裴家断了往来，能离多远就多远的说法，也都有了答案。

到底是他亏欠了裴睦和裴家啊，如果他早知道，也不至于让事情走到今天无法挽回的地步。

“还不快道歉！”白老呵斥了声心事重重傻站着的子女。

恭玉默不作声，盯着摆在面前的杯子，但在白父、白母领着白洛歆对他弯身致歉时，他不着痕迹地将身子换了个方向：“道歉什么的还是算了吧，白爷爷不知情，所以您没必要和我道歉，至于你们，我并没有打算原谅你们，更不想让你们觉得道了歉你们的内心就能好过一点儿。”

这番话，说的毫不留情面，白父自知理亏，低声下气地问：“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但现在有什么是我们可以补救的？你和你爷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恭玉稍稍抬起下巴，眼皮垂着，带了七分嘲弄：“要求？我要我大哥回来，做得到吗？”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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