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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杜澄雪叹息一声:“我累了,阿萤。”
“从前总是你鼓励我们俩,逗我们开心……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苦涩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工部那些人,当面说阿玙被石砖砸中已经够好笑,不在家里休养,那么拼命做什么,都是些翻来覆去咱们听得耳朵起茧的话。”
“你是不是又比阿玙更生气?”
杜澄雪哽咽了:“阿玙压根没注意到有苍蝇飞过,她的心思早被青州坝占满了。可越是这样我越难受……”
不行,她们不能同时灰心沮丧,她们不是一直庆幸并非独自一人站在朝堂上吗?无论谁受了打击,始终有人给予友情的温暖,所以贺飞萤握住她的手腕,微笑着说:“我相信目前阿玙还不想隐退的,我也是……谁叫我们是第一批科举入仕的女人呢?我不想让后来者失望。”
一句话便戳中杜澄雪软肋,她的眼睛瞬间被照亮了,也许她们为之呕心沥血、挣扎不弃的事业放在千百年光阴中微不足道,但或许有几个小女孩会被这小小的光芒所激励呢,她们不也常常被昨天壮心不已的自己所鼓舞吗?她为一时的软弱感到羞愧。
她含泪笑着说:“只要你们还在这里,我一定不会自己跑掉。”
喷勒金铃响,
追风汗血生
这天,高浚之去吏部领取新的派遣令,不知为何一直没听到叫名,坐在廊下看其余人走了一拨又一拨,自己也渐渐有点着急。
到最后院子彻底安静下来,竟像把他算漏的光景,他整整衣裳,准备径去问个明白,一个少年急急闯入,对堂中小吏说,“所有人都分出去了吗?没人报大理寺吗?”
小吏翻看名册:“应该没有谁剩下了。”
这话把高浚之刺得定在门边,少年小声嗫嚅:“果然还是没人愿意来吗?”但他穿着律学学生服,小吏无需奉承,直接挥手送客。
少年突然扭头看到高浚之,开心叫道:“这不是还有一个大叔吗?”
高浚之觉得老脸又被呼呼刮了几刀。
“呀,您是并州来的高参军吧。”小吏对数漏名单毫无愧意,提笔道:“既然大理寺缺人,您就去填个数吧,我给你记下了。”
没等高浚之抗议,少年已扯着他往外走。
他内心深处恐怕也并非特别不乐意,否则稍加反抗,文弱少年绝不是对手。
出了宫署,高浚之问:“什么事这么急?”
少年毫不松手,只赔笑答:“有个案子要大排查,大理寺缺人手,对不住啦。”解开拴马柱上两匹马,与高浚之各骑一匹向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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