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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得出神,身后一个声音说:“高参军有想法吗?解开一个问题就能擢升一级呢。”
高浚之回望,王凛穿着深青色八品官服笑立于风中,越发像一棵青葱挺拔的松树,他把一个小笼子递过来:“据说这是学生们最近兴起的欢迎仪式。”
“哎呀,”笼里有两只养得滚圆的小老鼠,高浚之欢喜接过:“这品种我在军中烤过几次,味道不错。”看到王凛喷笑的样子,他突然醒悟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以后一呼一吸都要习惯以大理寺侦探的方式,他羞惭地挠挠胡子:“这不是用来吃,而是做试验的吧?”
“对,不过学生只负责养,寺里只有两三个人拿来做试验。你可以随便处置,例如从分辨鼠血和人血开始。”
高浚之带着敬意瞅瞅小鼠,他强烈预感到为搞明白那个问题,仅仅它俩献出生命恐怕也远远不够。
“还有,盗马案子已经妥善解决了。”王凛说:“为维护我朝声誉,绝不能让龟兹国知道是大臣偷的,所有人都下禁口令,也不公开处罚,姚氏一家十日内离开京城,三代以内不可入京,你们不必担心养蜂人遭报复了。”
高浚之松了一口气。
王凛又指不远处藏在林木中的一座楼阁,“我通常在剪桐轩,你随时可以来找我。今天没案子,你先四处逛逛。”
“你们都有固定的地方?”
“不,只有主簿以上才有专属楼阁,例如正卿在双虹阁,你刚才想必路过了,挂着皇帝御笔牌匾‘平之如水’的那座,和它隔水相望的是少卿的飞云阁,”他又指前方水域,“曲桥长廊连接的是贺寺丞的珊瑚灼海楼。”
那里种植了大片枫林,深浅不一的红叶熊熊似火,水面也铺满锦缎般绚烂的落叶,傍晚时分配以天空的红霞,一定美得撼动人心,园中诸阁起名甚妙,“珊瑚灼海”尤其生动。
王凛说:“很美吧?大理寺秋天最好的一景,楼体占地也最大,但别人觉得红色多杀气重,只有贺寺丞愿意入驻。”
高浚之毫不奇怪,相传黄帝征蚩尤,投其械于大荒山,化为枫林,这种反叛热烈只有贺飞萤相配。他拐个弯儿说:“确实很美,真想过去看看,但贺寺丞今天在吗?”
“她病休在家,最近都不来。”
高浚之努力不让心底的波动浮现于脸上。
“你约了宇文吧?他在听蕉悟雨楼。”王凛有点吞吐地问,“你认得路吗?”
“大致听过,应该没问题。”高浚之期待着他主动提出带路,他的热忱却突然冷却,客客气气地告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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