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当她们的声音完全听不到，宇文便要跳起来叠好画纸，高浚之连忙按住他说“再等等”。

果然，没多久，绮兰便独自悄悄绕回来，因瘸腿难行又走得急，额头蒙了一层薄汗，头发更被夜风吹得散乱，她的双眼满是惶恐、焦虑、愁苦，和先前判若两人。

她只望着宇文，悲声问道：“公子，去年三月，打死我的姐妹，打断我腿的那人，你们是没查到还是查到了不能抓？”

宇文浑身发颤：“你是……锦绣阁的青兰？”

高浚之刚才就觉得绮兰好像认得宇文，锦绣阁是平康坊排名前三的馆子，难道他们因为案子碰过面？

宇文脸色刷白，根本不能面对她。绮兰眼中泛起泪光：“因为我们无籍无名，所以不值得大理寺费心费时得罪人吗？”

无法回应这个责问，方才连她是谁都没认出，显得宇文对她的遭遇满不在乎似地，高浚之知道这份不该由低级官员承担的责任和过失，宇文也会揽到自己头上，他本来就是那种过分认真，不断给自己心脏增加额外负重的人。

绮兰苦笑一下：“对不起，公子，你来这里是为其他案子？”

宇文还沉浸在自责中，高浚之代替他问道：“这把扇子打了一个穗结，是指你们刚来一年吗？杏娘说你们当中有一个新来不久，是不是你？”

绮兰害怕连累别人，犹豫了很久才说：“不是我，新来的是阿芝。”

“穿橙色襦裙那位？”

绮兰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游移：“不会是凶案吧？”

“不不，”高浚之连忙掩饰：“我们是为拐卖寻人来的，那位阿芝来多久了？”

绮兰稍微放心：“才几天。”

“才几天？但她并没有特别怕生呀。你有没有看到她哭？像不像被偷拐骗卖？”

或许因他声音和善，绮兰放下了戒备：“听说她是自己过来的，但有人提前跟杏姐打点过，她姐姐来找过她一次，在门外哭了很久，闹得大家都知道了。”

只是些模糊信息，对高浚之而言却已足够了，他对宇文使个眼色，宇文没反应，放在膝上的右手攥得发白。绮兰却明白这细微处的含义：“你们要走了？要不要我回去拖着她们？”

“确实需要，谢谢你，绮兰。”高浚之的心沉甸甸地，这地方令人窒息，这姑娘却如此可怜。他小心翼翼折起画纸，叫宇文一起走。

离那儿几条坊街后，宇文才觉气息稍畅，“没查到”或“查到了不能抓”，哪个答案能让绮兰心里好受一些？身世卑微、溅落如尘，没人关心她们的下落，人手不足的大理寺也不会看重她们的案子，对恶徒而言，她们最“安全”不过。

月亮藏在密卷的云层后，正街上不见灯火，长安城淹没在彻底的黑暗中。

“你还认得路吗？”高浚之问。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