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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策马北行,高浚之心情挣扎,“贺寺丞不是病休在家吗?可以去打扰吗?”
“其实老师已经康复了。”
高浚之立刻便想通,目前正卿等人都不在,与徐寺丞同级的贺飞萤回来,不就破坏他独揽大权的喜悦了吗?他不禁前后看看,“咱们跑过去岂不是让人误会贺寺丞插手徐寺丞的案子?”
宇文扫了他一眼:“放心,你已经把我的两本笔记看完了,不会被她问倒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高浚之在心里叫道。
这时宇文在一家裁缝铺前下了马,高浚之又吃了一惊,因为匾额上赫然写着“锦绣阁”,就算再迟钝他也猜到两位少年的心思了,顿时脸红,“我不需要打扮……”
“你不想留京吗?先借大理寺留下,以后再跳去其他部署是最简单的。”
原来不知不觉中,宇文已视他为同伴,所以才希望他在自己敬重的老师面前留个好印象。
宇文挑了一条带铜饰的皮带,高浚之一换上,镜子里的身影立刻挺拔了几倍,皮带的质感果然比松垮垮的布带更能烘托男人的健朗气质。
但高浚之却心情惴惴,贺飞萤会从中辨出几分过去的身影吗?趁宇文不注意,他把蓬松的胡子拨得更乱些。
“打扮”完毕,两人继续北行,不久来到一家名为“杏林”的医馆。门前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挤进去才知道附近寺庙修塔,碎石坍塌,十多位伤者全送到此处,地面和门板上的点滴血印无声昭示着事故的惨重。
全靠武侯铺维持秩序,地上被担架占满,呻吟声和呼喊声不绝于耳。大夫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藕荷色外袍,在伤者间穿梭救治,晃得人眼花缭乱,但高浚之还是立刻注意到那利落轻盈的背影。
铁锈味的血腥挟带着数年前的冲锋号角声、血肉撕裂声扑面而来,令他四肢瞬间僵硬,这时那窈窕的背影转了过来,一边按压病人伤口,一边望向另一位无人照顾的轻伤者,她叫了几声,但所有医士都脱不开身,宇文也早就冲进他们之中。
那双眼睛焦急四望,在他身上微微诧异地停了一下,当高浚之回神,自己已经蹲在那名伤者身边,像从前抢救军中兄弟般清理和包扎了。
贺飞萤把手头伤者处理完毕,急急转来帮忙,哪知高浚之已经把伤腿缠好,开始打结了,贺飞萤非常惊喜,“这种结我还是第一次见。”
她的嗓音婉转温柔,羽毛般撩动心弦,她笑着安抚伤者:“别怕,这位虽然不是大夫,却很熟练,像是……”视线转到了他脸上:“你在军中呆过吗?玉门关还是武威?”
近十年也就这两个地方与外族真刀真枪地打过,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尊敬,若不是其他医士呼唤,仿佛就要打听战场故事了,“玉门关,”他希望自己的声音没有泄露内心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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