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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去想粉饰托辞，他冲口而出，“因为我觉得你们三位在朝廷行走的时间，十年大概是极限了。”

贺飞萤点头：“和我们想的一样。”

“不是因为你们不够好。”

贺飞萤微笑道：“对我还需要这么小心吗？”然后笑容变成了惆怅，“我一直惦记着，是不是我被赶出朝廷以后，你就会回来考科举。”

“那我们可真的一辈子也不能再见面了，我不要。”

贺飞萤眼睛更亮了：“所以？你到底揣着什么心思？”

高浚之羞赧又紧张，额头都冒汗了，“你……你不当官的话，为了甩开是非或麻烦，大概会隐居，甚至离开长安，那……那我就想试试……能不能隐姓埋名地和你在一起。”

贺飞萤的脑子扑通一声，断线般晕眩，这甜蜜话语真是想象不到的叫人心醉！血液在飞快涌动，她的手颤抖地伸了出去，在他抱着猫的右手上轻轻握了一下，仿佛被施了法术，高浚之全身都凝固了。

她的眼眶已经失控，几滴泪水滑落，高浚之慌了：“怎、怎么了？”心脏沉到谷底，“要是你不愿意——”

“不，我愿意。”她一边擦泪一边笑：“我只是，从没想过还可以那样……”原来她比自己意识到的更想念他，这些年到底花了多少力气才压下的？现在都觉伤口裂开、汨汨流血。

高浚之心花怒放，真想穿越时间回到两年前，给做出大胆决定的自己一个感激的拥抱。

“但是，”贺飞萤又有疑惑：“为什么你不等到那个时候，而是提前来了？”

高浚之的眼里满溢赞赏和崇敬，“你不知道你的破案传奇在枯燥的玉门关有多少听众吧？”

“居然流传到那么远？”贺飞萤惊讶极了，又纠结皱眉：“细节没有越传越神乎吧？”

“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太想见你，所以没多考虑就来了，刚到的时候，我也弄不清自己意欲何为，最近才渐渐明白，我想亲眼看看作为大理寺名探的你，更想做你的同僚、助手、护卫，一起查案，追寻正义，这和隐姓埋名地‘在一起’是不同的，我无论如何也想留下一点这样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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