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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母后才想到开女科吗?”
皇后叹息一声,“这可能是个馊主意。”
“为什么?”
“没有出色的继任者,她们被当作昙花一现,这不是给‘女人成不了气候’的言论添了论据吗?我不但没变出大江大河,反而让细水逆流了。以后再招录女官,她们会遭到更多的敌视和非议。”
太子心知这话并非耸人听闻,从前男人还不晓得女人可以达到何种境界,以为贺杜几位一入官场就会露丑闹笑话,所以没拼力阻挠,但现在他们已感受过真切的威胁,被那些耀眼的聪慧所碾压的耻辱,下一次绝不会轻易松手了,也许在他执掌朝政的一生中都不会再有女官出现,就算真的有,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为她们抵挡几百个男人的无边恶意。如果她们身处的环境比贺飞萤等人还糟,他就不该勉强为之。
皇后继续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给她们一个平静的退场。你非要不放手,反而会让她们辛苦。”
“母后向来思考周全,不过,您九年前为她们想好的退路就仅仅是辞官吗?”
皇后一时语塞,这还是太子第一次明显地质疑皇后,蕖英的心揪悬起来,太子却像看不见她的目光,恭谨地向皇帝皇后行了礼:“儿臣想为她们做些别的事,请容我告退。”
五天后,宇文背着包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宇文家族的宅邸正门出来,以后他便自立门户,与这个地方切断所有关系了,他完全不想回望一眼、凭吊片刻,也没有策马奔驰,让自由的风涤荡心情的念头,或许远在今天之前,他就已经把那些记忆和心结放下了。
这回长安县衙爽快地收下了他的申请,当场登记造册。尽管以前查案时见过别人的户籍,他还是对自己这一本感觉新奇。
随后他来到广文书局取画,这是打算送给高浚之的生辰贺礼,一幅抱猫图。欧阳先生画技又精进了,南星纤毫毕现的绒毛,高浚之温柔溺爱的笑容仿佛触手可摸,从纸上浮起来。
正爱不释手时,欧阳先生居然又展开一幅,宇文看呆了,第一幅的高浚之正面看向赏画人,面有得色,南星把下巴撒娇似地枕在他的手臂上,爪子放松地伸着;但第二幅中,南星端正地蹲坐,双耳直竖,炯炯有神地向前盯视,自己则斜倚凭几,专心地看着一卷书,这符合他的内向个性。
等了一会儿,欧阳先生笑眯眯地问:“怎样?满意吗?”
“当然,您画得太好了,只是……我现在才发现,南星在我俩身边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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