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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三年级的一天,小雅邀请我参加同学聚会,我拒绝了。等她走后,我一个人跑到了江边,在一堆草丛里坐下。然后我开始流泪,继而痛哭,流泪不代表哭,流泪是心伤,大声地哭出来则是真正的哭。十八岁了,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我却从长高开始,没穿过裙子,没留过长发,连这该死的平光眼镜都变成了真正的近视眼镜。我不敢参加同学的生日会,因为我没钱买礼物送他(她),我没看过一场电影,没进过一回网吧,当同学们议论着“阿凡达”,当他们互留着QQ号码,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只能躲得远远的,因为这一切我都插不上话。我甚至连手机都没有,老爸说,小雅就住咱家隔壁,你用得上打电话?
哦,小雅,小雅是我的朋友,可我的朋友也仅有小雅!
大哭过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我静静地坐着,不是为了看大江东去,而是想让眼睛尽快恢复,然后我去念书。
我书念得好,我一直明白念书的好处,好功课可以换来一份体面的工作,有了体面的工作可以找到一个体面的男友,有了体面的男友就可以得到体面金额的金钱,没人比我更明白金钱的好处。
04
怀着一颗脆弱的、容易受伤的心,我还是慢慢长大了,大到可以自己找工作养活自己了。
我在一家外资公司工作,虽然只是个接线员,连秘书都算不上,但谁说这份工作就不好呢?至少要找陈总必须通过我,陈总是这家公司的财务总监,一个月的收入抵得上我一年。
我留起了长发,穿上了长裙,将眼镜换上了隐形眼镜,我相信,如果此刻我站在我老爸面前他一定认不出我,就像当初小雅认不出我一样。
同事聚餐,我替陈总挡酒,请大家原谅,陈总的胃不好。
有同事起哄:“陈总胃不好我们怎么不知道,还让你一小姑娘挡酒?”于是都来灌我。
我来者不拒,可并不醉,我的酒量好得连自己都吃惊。最后陈总送我回家,我靠在他的肩头,告诉他我从小没有妈妈,我是怎样读完大学然后求职的,得了他几分安慰,最后,我当然不能请他上楼。请他上楼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我要慢慢钓这条鱼。
又过了一小段时间,也许有一个月,也许更短,我们——我与陈生已经住在一起,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同居女友,当然不用再喊他陈总了,那样多生分。
婚后有段时间我们过得很快活,我当然已经辞去了工作,公司有明文规定同事之间是不能恋爱的。恋爱还可以瞒着大家,婚都结了如何瞒?
白天,他去上班,我就在家玩玩游戏做做家务。等他下班回来,就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他。
婚后我爸虽然也搬过来跟我们住在一起,但他每日清晨六点就已出门,晚上七点便上床睡觉,生活于他如此一成不变,这对于我与陈生来说未偿未尝不是好事,我们多了很多的个人空间。
那天,陈生生日,我打电话,说我准备了生日礼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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