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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嫔无奈,道:“好啦!叫人去取衣服来换不就是了。”
不时小宫女把凌羽的衣裳取了过来,凌羽自走到一边去换。耿嫔本跟沮渠夫人坐在那边说话,她目光偶尔一转,落在凌羽背上,忽然怔住。
“阿羽,你肩后那个刺青……那只鸟儿,可是玄鸟?”
凌羽已经把衣裳换好了,听她这么说,也是一怔,回头道:“耿姊姊,你怎么知道?”
耿嫔的神情颇为古怪,两眼直盯着凌羽,倒像是从没见过他这个人一样。半日方道:“我瞎猜的。”
凌羽也盯着耿嫔看,眼神也有些奇怪。良久,笑道:“耿姊姊,你能认得,也真是不容易。这位沮渠姊姊说你懂得多,可一点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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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只有一处长有木芙蓉,便是在沮渠夫人宫中。这时节木芙蓉开得正盛,有赤有粉,灿若云霞,丰姿端艳。
“师姊。”
姜优怔怔地站在宫墙外的一树木芙蓉之下,听见这声音,浑身一震。一回头却见一个少年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失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凌羽走到她身前,笑道:“好久不见师姊,想不到却是在这处。”
姜优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目光移到凌羽额上,道,“你……你的……”
“师姊,你上次劫了我的东西。”凌羽笑道,“那贡品是我要的,好不容易弄来的,你倒是先下手为强了。是师姊也就只有罢了,换个人我一定要皇上别放过。”
姜优笑道:“我就说是谁呢,那么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要不纳入囊中,就真是傻了。”说罢伸手抚凌羽的眉心,道,“要不要我带你出去?”
凌羽摇头,道:“出去又能怎样?内丹既毁,天下也无我容身之处。想要炼回来也麻烦得很,师姊还得四处去找药饵,我就在这宫里,等着给我送来,哪里不好了?我也惯了,在哪里都一样罢了。”说罢伸手一指,道,“我倒是有一样东西要还给师姊。师姊,那边是我住的九华堂,我这就回去,你到那里来找我。”
凌羽回了九华堂,姜优已坐在榻上等他了。姜优正看着那五色线编的缘锦蒲心席,笑道:“你这里倒好得很,还是小师弟有本事,会哄皇帝开心。”
“就许师姊到大凉皇宫,不让阿羽到这里了?”凌羽捧了一柄剑给她,道,“还好世人不识含光,否则这剑怕也到不了我手里了。”
姜优拔剑出鞘,看了片刻,幽幽一叹,道:“唉,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含光了。”
“师姊虽不再用剑,但此剑好歹也别再弄丢了。”凌羽道,“害阿羽找了多少时日,师姊该怎么谢我?”
姜优笑道:“你要师姊如何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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