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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爽的秋风,轻柔的吹过群山,在水面荡起阵阵波纹。
丝丝凉意将蔚星从睡眠中唤醒,睫毛轻轻颤动,眼睛缓缓睁开,随着在风中婆娑的树叶映入眼帘,沙沙的声响传入耳中,意识渐渐清醒。
身上的道袍质地不凡,即使是睡在坚硬冰凉的石头上,蔚星也是只觉得温润舒适。
坐起身来,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没到傍晚,醒的比预计的要早。
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小溪,蔚星手一伸,熟练地掐了一个法诀,只见一道溪水激射出来,在蔚星面前形成一个水球,悬浮在空中。
从水球中捧了几把水,将脸洗净,看了几眼水球上自己的倒影,清俊耐看的样貌上没有表情,显得生硬,一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也一如既往的毫无生气。
无趣的挥了下手,水球如同来时一般,化作一道水流激射而去,回归了小溪之中。
放松了身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又躺了下去,享受这种行为带来的丝丝身体上的舒适感是蔚星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因为天生情感淡薄的原因,蔚星对世上大部分事情都毫无兴趣。
活着毫无意义,也十分无趣,但又因为这一切也并没有让他觉得厌恶,仅是平淡的对待,所以也只是度过了十八个得过且过的春秋,而没有选择自我了断。
同门的师兄弟,和自己的爷爷总是来逼他修炼,但修炼会让修为提升,修为提升又会增长寿命,蔚星虽然不想立刻死去,却也不想活得太久,所以哪怕资质上佳如今也才练气四层的修为。
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一心去追求那所谓的永生,这无趣的人生究竟哪里值得去将它延长至永远。
仅存的一点点好奇心,让他考虑着这些问题消磨时间。
一张黄符从天际飞来,打断了蔚星的思绪,这是传讯符。
轻易的接住后,动用体内的真气,将传讯符激活,里面的讯息一览无余,是爷爷召见他。
无奈,只得起身离开这个山腰处的闲适之地,朝着位于山巅,门派里最为宏伟的门派大殿而去。
一路上,门派的宏大气象统统展现出来,有高阁殿宇,鳞次栉比;有仙禽异兽,四处嬉戏;有奇花异草,五彩缤纷。
甚至整座山峰都是云雾缭绕,好似人间仙境。
对此景象,蔚星的心里十分平淡,漠然的穿过。途中遇见的许多师兄弟看到他都面露笑容,纷纷主动上前打招呼。
爷爷谭咏华是这个门派的掌门,蔚星的身份十分尊贵,面对这些也是很有经验,自然的一一回应。
心里有些奇怪,感觉今天的人特别多。
走进高大气派的门派大殿,历代掌门的巨型画像都悬浮在距离地面一尺的位置,一雪袍银发的老人正背对蔚星,面朝画像负手而立。
“爷爷,叫我来有什么事?”蔚星十分直接的发问了。
谭咏华没有转身,反而问道:“星儿,这是万象门历代掌门的画像,除了我和你爹,其余的七个你可还记得?”
作为万象门的少掌门,蔚星从小就被谭咏华灌输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尽管不感兴趣,却还是记得很清楚,也因为这样,面对这个问题心里感到有些动摇。
目光紧紧盯住谭咏华,蔚星道:“自然记得,第一幅是万象门的开山鼻祖蔚龙,第二幅是他的二儿子蔚风……第八幅是爷爷你,第九幅是我爹蔚安。”
“不错。星儿,一个门派的掌门,只能从掌门的子嗣、弟子和众长老中选择。而我们万象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掌门之位只能传给蔚家人。”谭咏华转过身来。
慈爱温和的目光对上蔚星的视线,话语里包含强烈的意志。
蔚星看着眼前仙风道骨的老人,一头白发梳的一丝不苟,清瘦的脸更显出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
心中的预感更强烈了,这让蔚星微微有些焦躁,他知道谭咏华自愿入赘的往事,后来却又因为门派发生了变故,不得不回到门派里来继任掌门。
因为觉得对不住谭家,便一直依然以谭咏华自称,而画像上却是好好的写着蔚咏华。
面对沉默的蔚星,谭咏华自顾自道:“星儿,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万象门曾经在开山老祖那一代是有多么强盛,他老人家甚至参与了那场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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