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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道,沈家夫人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今生风光嫁给卫城第一世家公子。
外面的杏花从轿帘中飘了进来,缓缓地落在了傅月的手背上,花朵柔软微凉,她指尖轻轻一动,杏花又滑落在随缘剑上。
她并未在意杏花的古怪,目光又透过轿帘看向外面,以为这朵杏花是外面那些飞花中的一朵而已。
突然,一声高呼断了礼乐之声。
“天净派前来抓捕叛徒,不相干的人等请速速离开!”
天净派的天净之剑从空中落下来,不偏不移,恰好插在了轿门前。
强大的剑气随之拨开,将周围的人都震退数步,就连强壮有力的轿夫都被推倒四散。
叮当叮当。
清脆而湍急。
挂坠在轿檐四周的珠帘也强烈地碰撞着,最后不堪撞击断裂,红色的珠子一颗一颗地滚在地上弹跳起来,像狂暴的雨点,也像喷溅的血珠。
随着天净剑的剑气扫开的还有花轿的轿门,似霞光火红的帘子被拂起,轿中美人清晰可见。
街上的人都退到两旁,留出一大片空间孤立了花轿,天净派的弟子纷纷御剑飞来,将花轿围的水泄不通。
傅月面无表情地抓起膝盖上放置的剑,手指轻轻一扯剑鞘上的红色丝带,从容地走出花轿,高贵地立在天净之剑前。
“傅月,你弑杀师长,残害同门,还不束手就擒!”高远从一群蓝衣剑士之中走出来。
傅月平静地将随缘剑的剑鞘取出,露出寒雾缭绕的剑刃,她牵唇一笑:“有本事你过来擒。”
高远抿着唇,竟无言可答,他与傅月交过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过去擒她是不可能的。
傅月扬剑,将插在面前碍眼的天净之剑狠狠一扫,剑与剑之间发出凄厉的鸣声。天净之剑直接飞出去,落向高远的位置。
高远意识到危险,连忙后退,可天净之剑却一直追着他不放。眼看就要被一剑穿心而死,突然有一蓝袍尊者落下来,徒手握住了天净之剑,霸道的剑气也随之收敛。
来人正是天净掌门,也是傅月的师父。
傅月见着掌门,不由冷嘲:“天净之剑不过尔尔。”
掌门自是有他的风度,不逞口舌之快,仅是冷冷一斥“逆徒!”
傅月突然褪去宽大的外袍,提着随缘剑一步一向掌门走去,眉眼之间,毫无惧色。
“拜你所赐,我成了现在的魔!”傅月一剑斩去,两旁的剑意都跟着破碎,根本挡不住她的去路。
沈家乃第一铸剑之宗,区区下品剑器又怎是随缘剑可比?
弟子恐慌地后退,手里举着的剑也跟着断作两截。
傅月轻轻一跃,还没靠近掌门就被其他几个师伯围住,将她困在了七星阵之中。
傅月落在地上,因为剑阵之力过强,五脏六腑有些伤损,嘴角不由地溢出一丝血迹,她嗤笑:“当年的五邪七癫阵都弄不死我,这小小七星阵就能困得住我?”
傅月一剑一斩,她从来就没有怕过谁,也不惧怕过死。她一直都很勇敢,这份勇敢只是能为在人世间好好活下去。
以前她不明白活着有什么好,现在她知道了。
所以,活着,击退所有的敌人,护住她所爱的一切。
傅月在街上与天净派殊死一战时,沈家的人还在翘首盼望新娘子何时能归。
沈凭云一袭大红袍子,俊颜玉姿,脸上挂着溢于言表的喜悦。站在大门前,心底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兴奋。
站在旁边的沈碧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面对宾客,也只是勉强地笑了笑,心里头的忐忑没有人明白。
这时,有一小厮慌张地跑过来:“不好了,天净派的人把夫人围在将军路了。”
沈凭云脸上的笑容忽地收起,顾不得别的,直接进屋把罡剑提上。
沈碧竹早料到今日之事,看见沈凭云出来的时候,她张开双臂拦下:“不许去!”
“阿姐.....”
“不许去,听见了没有?”沈碧竹红着眼眶道。
沈凭云凝视着她,突然就悟了。
沈碧竹知情,可为什么?
沈凭云也没有时间问为什么。
“她是我的妻!”
沈碧竹愣在那里,原本张开阻拦的手缓缓地放下来。
沈凭云绕过沈碧竹,骑了一匹快马绝尘离去。
将军路
傅月的凤冠歪歪斜斜,脸上、衣上、手上全是血,她握着剑站在尸体中间,呼吸无比粗重。
掌门在人群里出声:“你是宁愿死在此地也不回去伏罪?”
“有区别吗?”傅月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目光凶狠地盯着人群里最尊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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