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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楠在凌晨四点多接到蒋桥桥的电话。
那贱女人一定喝醉了, 在电话里鬼哭狼嚎的, 嗓子尖得像刀子。
高小楠没挂电话, 原本睡眼惺忪,到后来反而清醒了,十分好兴致地听蒋桥桥在那头尖叫, 仿佛在听悦耳的音乐。
“是你?高小楠你他妈别不认,我问过黎硕, 就是你!你安的什么心, 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陈樱的事情,你为什么偏来凑热闹?关你屁事啊!”
后面越骂越难听。
高小楠一直等到那头说的口干舌燥,破音了, 才淡淡道:“没什么意思。祝你们奸夫淫妇,白头到老, 送一份贺礼不行?”
那头又开始醉醺醺地骂人。
高小楠嗤笑:“蒋桥桥, 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吃定江源了吗?你怕什么,一张激吻照而已。”
电话里沉默下来。
“怎么, 他嫌弃你了?”高小楠一点睡意都没了, 披上一件衣服下床, 刻意装出夸张的语气:“难道你今天才知道吗?他是喜欢你,可也觉得你贱,你辣鸡。就这么个男人, 你当成宝贝。”
蒋桥桥沉默半晌, 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在替天行道?”
高小楠淡淡道:“为陈樱,也为我自己。你可能不相信, 但我真心当你是朋友――在你犯贱之前。”
因为有过信任,背叛才更不可饶恕。
这通烦人的电话之后,高小楠没回床继续睡觉,洗头洗澡,吹干头发,敷一敷面膜,化完妆,拉开窗帘,天都快亮了。
她今早有事。
吻照到手后两天,高小楠突发奇想,又印了两幅陈樱和她的照片,用尺寸较小的相框装着。
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拍的,十六、七岁的年纪,花一样的年华,她揽着陈樱的肩膀,比了个YES的老土姿势,笑的很开心。
这次出去玩当然也有蒋桥桥的份,高小楠早把有她的照片扔的扔,剪的剪。
这两张照片,一张她留下,一张送去给陈樱。陈樱看见了,果然高兴,眼睛弯了起来,“这是我们去云南时候的照片?”
高小楠环顾四周,看着陈樱的房间,又像见鬼似的看着江复生的房间,深深替好友担忧,“陈樱,你把照片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这里――”她一指床上方的墙壁,“挂正中。”
“唉?”
“威慑力。”高小楠严肃的说,“你不觉得危险吗?对面就是江复生,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看不见我,我能看见他。”
“不管看不看的见,他随时都能过来把你办了,你就不觉得害怕?”
“不害怕。”
“……”
高小楠嘴角抽了抽,捏了两下陈樱的脸,忽然‘咦’了声,“陈樱,你黑眼圈好严重,晚上还是睡不踏实吗?”
“……不是。”陈樱的眼神躲闪,转念一想,对着高小楠,她有什么好遮掩的,“做梦了。”
整夜没睡好,醒的也早,顶着熊猫眼,也不敢提前下去吃早饭,生怕会撞上江复生。
他说,独一无二。
于是她的梦里都是他。
他浅笑的模样,他说话的声音,他翕动的淡色双唇――江复生的嘴唇很薄,却并不薄情,也不显得冷漠,对着他人,笑起来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得体,对着她,那笑意会深上几分,随着他含笑目光浮沉,最是勾人于无形。
醒时天还是黑的,寂静的黎明中躺了一会儿,江复生的房间有了动静。
他起身,梳洗穿衣。
陈樱赶紧闭上眼,不再睁开。
这一夜几乎在失眠中度过。
高小楠同情的说:“还是梦见以前的事?睡前喝一杯温牛奶。”她抱住陈樱的肩膀,拍了拍她背脊,“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乖乖的。”
陈樱没吭声。
有那么一瞬间,她情愿梦见了那经年的噩梦,而不是因为肖想江复生的嘴唇而失眠。
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安心的感觉,亦师亦友,他那么耐心地教导她,帮助她重新找回自我,她是最不想破坏这种关系的人。
所以她怎能如此不纯洁,整天肖想他的……不提也罢。
陈樱哭丧起了脸。
今天江复生回来的晚,陈樱都已经陪老太太看过一会儿电视,回房间了。
敲门声响起,陈樱说:“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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