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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y在委内瑞拉死于武装抢劫,是在半夜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武装劫匪突然开着装甲车闯进他们的基地,扫射、抢劫,Joey中了三枪,没有抢救过来。他的遗物被同事整理送回了华盛顿的家中,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看望了他的家人。他的家人把这些信拿给我,他们很惊讶为什么他会用这么复杂的外国文字写了这么多信,是要给谁的信。
说真的,桑柔(天啊,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我读不好),看到这些信的时候,我真是有些嫉妒,但也很难过。
是我擅自决定将这些信寄给你,当然了,我也没办法去问Joey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但是我真的非常难过,我希望你永远都能像过去那样爱他,但也许他并不那么希望。
好了,抒情到此结束。他就葬在华盛顿郊区的阿灵顿国家公墓,多光荣啊,可是爱他的人,谁需要这份光荣呢!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看看他,这一次,他哪里也去不了了。我给过你我的电话和邮箱,如果你来美国,想要联系我的话也可以,或者我也可以带你去看看他的家人。当然,我无法替你做决定。
我的任务完成了,作为Joey的战友,我问心无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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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桑柔没有回家,她就坐在自己的桌子前,一边抽烟,一边看Joey的信,信的内容长短不一,但都是用钢笔、铅笔或者圆珠笔亲手写的,每个字都仍比桑柔写得好看。
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更像日记,他的矛盾,他的瞻前顾后,他对桑柔的想念都一一写了下来。还有他走过的路,见过的人,做过的事,事无巨细,桑柔甚至能够想象出他亲口把这些讲给自己听的样子。桑柔这四年的生活只是被撕掉的书页,阅后即焚,可Joey这四年来的生活却都事无巨细地填补上来。
他确实回过中国,并且专程来了南京,一共两次。他去过爸爸的墓地,放过两束小小的鲜花。桑柔记得那两束干枯掉的花朵,她以为是妈妈来看爸爸时放下的,毕竟对于去墓地看爸爸这件事,妈妈向来绝口不提,母女俩心照不宣。是你啊,桑柔读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想笑,却又笑不出。她使劲回忆,也回忆不起那两束花确切的样子,她就那么捡起来,清理掉了,心里忽然全是懊恼,如果早知,她一定留下来,哪怕只留下一片一碰就碎的花瓣,也要夹在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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