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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汉一开口,众人倒安静了下来。马尔汉嗅了一下鼻烟,沉声问翠翘:“翠翘,我听下人说前些日子四阿哥来府里找过你,他找你做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翠翘一惊,不知如何回答。淳敏见马尔汉语气严厉,她心里向着女儿,便说:“兴许在宫里的时候见过。”
马尔汉单刀直入地说:“四阿哥的为人让人不敢猜测。”翠翘回答:“女儿自有分寸。”马尔汉说:“翠翘,阿玛与四阿哥相处多年,能不招惹便不要招惹。他跟太子爷……”马尔汉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家事不必说到国事,便转了话题,只说:“年轻时谁没有些个私情,你也不要说阿玛不开通,等到你了解他时,再后悔便来不及了。”他说到动情处,握着书桌上放着的料器珐琅彩鼻烟壶,一声一声地敲着,震得灯印也颤抖。
翠翘知道他误会了,只得默不作声。
第二日,皇上的圣谕便下来了。圣旨上说——朕念其旧功,余心不忍,特宽余于数日之后,再起身入宁古塔,并赐其女兆佳氏·东珠于十三阿哥胤祥为嫡福晋。
这倒是任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因内务府的玉碟之上,马尔汉只得一女。梁九功念了圣旨,回去复皇上命时,念叨着翠翘的事,仿佛在德妃处见过。皇上颇有些印象,只是下当追查起来便如狗尾续貂,索性也当没这回事。这一纸诏书下去,天下的明白人都明白了,这马尔汉不是贬迁,眼下不过是做了太子爷的替罪羊,早晚是要荣归的。
连马尔汉亦没有想以皇上将东珠许给了十三阿哥,落到别人家里,尽是要欢天喜地的。东珠那日接到圣旨,竟愣了半晌,翠翘进来看她,只见她坐在妆台前,菱花镜里印出妆台上那轴明黄色狮球花样的诰命,分外醒目。翠翘坐在一旁,等了半晌,见她不说话,翠翘说:“旁人求都求不来呢。”东珠突地站了起来,问翠翘要不要听曲子。那声线轻微,若游丝般回荡在屋内。
其实东珠很久没有弹过筝曲,也并不爱弹。那时非要学不可,只因他说喜欢。她将手搭在琴弦上,先试着弹了几个声。琴很久没有用了,或是自己太久没有练习生生疏了,弹得有些笨拙,只觉得手指刺痛,如针尖一枚枚刺进去。曲调又那么幽怨,让人直想哭。那曲调也若游丝,是继继续续里拉长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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