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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又问:“你去问太子要通行合符了吧?”四爷心中一惊,这次倒沉默下来,并不答话。皇上微笑了一下,又问:“朕将翠翘软禁,你心里怨朕了吧?”四爷脸上一阵煞白,只说:“她性子倔强,又不懂宫里规矩,只怕是惹恼了皇阿玛,皇阿玛处罚她一下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其实她没有错,”皇上说:“你可知朕为何想要软禁她?”四爷摇头,只说不知。皇上长叹了一声说:“新年里,你在宫里醉酒,你可知那晚对朕说过的话?”四爷整个人一瑟,猛地弹袖跪了下去,直说:“儿臣酒后失言,出言不逊,皇阿玛不必放在心上。”皇上瞇起眼来,波澜不惊地问道:“你说你不记得了,为何朕只说了个开头,你就说自己失言,汉人都说酒醉亦有三分醒,你心里面醒着几分?”皇上见四爷不答,皇上说:“老四,朕明白你的心思,你喜欢马尔汉家的女儿吧。可是你可知,她那日里拒绝掉朕的原因是什么?”
四爷说:“儿臣不知。”皇上一字一句地说:“她说她不要做侧福晋,也不要做侍妾。倘若你一心想要得到她,只有一个法子。”翠翘在里间听心里一紧,皇上逼问四爷:“来,老四,朕给你一个机会,休掉端琳!”皇上自明黄色的案台后扬手,宣纸飘到四爷的面前,原来皇上早为他写了一份休书。四爷讷讷地跪在殿前,目光飘到白底黑字的行间,却并没有移动半寸。
半晌,他才沉声说:“皇阿玛,儿臣——不能——”声线是沙哑的,仿佛藏匿着无可奈何的伤痛。皇上直盯着他问:“为什么?”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康熙三十五年或是康熙三十六年,她嫁给他那日亦是个爱笑的小姑娘。他曾经也深深以为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地过下去,那知后来遇着她……扰乱一池春水……
皇上绕过明黄色的案台,踱步至四爷身侧,踏在休书之上,将四爷扶了起来。皇上说:“胤禛,倘若你今日真的因为一己私愿休掉端琳,岂止辜负她当日万分期待,将自己的未来交付予你,更有负朕之所望。”
翠翘在东偏殿里只听外间声声入耳,脑子里空空荡荡,仿佛有极细小的一枚针尖,刺到心间,偏痛得让人喊不出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四爷离去,梁九功请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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