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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禎闪身一让,见翠翘似未有察觉,他伸手想将她拉一拉。那一刻她却自己站到了一旁去,胤禎伸手落空,突然心中一抽。倒不是因为没有拉到她,只是心里明白,明明见着了,日夜思念的人如今明明就近在咫尺,却尽说着这些不相干的话。倒叫人想起唐人旧句——“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如今倒真是切肤之痛!
翠翘反问他:“你说呢,刻什么好呢?”胤禎微一沉吟,笑着说:“想不出来呢,早知道你今日要问,在文华殿时该跟着李太傅多学一些。”他呵呵一笑,那石板小径也已走到尽头,朱门在望。轿夫在门外等她,倘若他说:“我送你过去。”仿佛并不合适,胤禎说:“我走了。”
小径尽头种了一排茂密梧桐,那后面突然传出轻声,翠翘觉得很诧异。胤禎倒没有听到,一颗心都在她身上的缘故。胤禎见她没有说话,自己不好再说什么,真的走了。
翠翘在原地站了一会,梧桐后面的对话丝丝入耳,月色清辉印得她脸上凛若冰霜。
那晚四爷醉得人世不醒,术尔齐送他回来。翠翘不忍推醒他,烛台放在桌台上,微弱的一点光,印得他面上轮廓分明。即使是醉得沉了,他依然锁着眉,心里仿佛并不痛快一般。翠翘抚开他的眉心,知道他并不能听到,依然淡淡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想留下来么?因为总觉得你什么都不遂意、那么不快乐、又那么可怜。”
她淡淡地笑了起来,她倒底还是太天真,他怎么会可怜呢。
第二日,曹公陪四爷去江宁织造局,翠翘去曹家见李以鼎。他倒奇了,她能有什么事情找他呢。翠翘说:“耿姑娘呢?没有跟着你来江宁么?”李以鼎将扇子打在左手心上,一副原来是这件事情的表情,说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她哥哥死了,她回老家去了。”翠翘点了点头,像并不意外似的。
她从曹家出来,那下人问她去哪里。翠翘说:“去江宁织造局。”
四爷与曹公与一干官员正在议事,见她来了分外意外。她并不是那种任性的性子,四爷说:“你等一等。”翠翘说:“不必了,我说两句话便走。”那语气倒有些气乎乎,四爷有些吃惊。曹公见了便命众人出来,只留他二人说话。翠翘说:“术尔齐,你别走。”术尔齐顿住脚步,停下来望了一眼四爷。四爷见翠翘神情疑重,上前问她:“怎么了?”
翠翘一闪身,并不让他碰到她。翠翘问道:“你当日在扬州当着众人的面答应过放走耿亦忠,对不对?”四爷脸色一沉,说:“怎么问这个?”翠翘说:“耿亦忠死了。”她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四爷挑眉问:“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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