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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严铮搬进了公寓,连同大蓉蓉一起。
晚上,严铮下班后顺路去超市买了食材,如孟朝歌所说,入住的同时,也要承包屋主的三餐。
方淼一天都在和大蓉蓉作伴,等到严铮回来后,大蓉蓉第一个跑到他脚下蹭了蹭,有带撒娇意味的喵呜一声。
“今天忙得有点晚,我去做饭。”他绕开大蓉蓉肥嘟嘟的身体,自觉洗手进厨房忙碌起来。
方淼手足无措,悄悄跟进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会儿严铮正在洗菜,听言眼尾的余光扫她一眼,委婉拒绝:“我一个人就可以,你等着就好。”
事实上,也是怕她帮倒忙。
方淼尴尬挠头,撅着嘴走出外面,就见大蓉蓉趴在沙发边上微眯着眼睛看她,不知怎的,她下意识理解成这猫在嘲笑她……
家里住进大厨的好处就是,可以吃上美味的家常菜。
“你这厨艺太棒了,简直可以去当厨师了。”方淼埋头吃着,又觉得这样好像冷落了什么人,于是竖着大拇指夸赞。
厨师?严铮失笑,他现在的厨艺去当厨师,恐怕多半会被辞退,也只有像她这样“不太会”做饭的人,才会觉得很了不起。
“对了,我之前在你的书房看到了不少外科急救之类的书籍,你是很喜欢这一行吗?”尽管一向不太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可没话题又未免太尴尬,她脑门一热就问了。
谈及此事,严铮眼底涌起万千情绪,看似无异的回应:“兴趣罢了。”
生活中察言观色从来不是方淼的强项,在严铮回答后,她鼓着嘴巴“嗯”声,继续扒拉碗里的米饭,没留意到哪里不对劲。
翌日是周六,这两人却没有睡懒觉,原因是今天是白杨的葬礼,严铮作为陪同一道前去。
冥堂内挤满了进进出出的人,不久前还下过雨,今日依旧阻挡不住的闷热,夏日的暑气像是累积了许久,在这一天尽数压下来,几乎让人无法喘息。
走进冥堂的路上,两边堆积着花圈,一眼望去都是白菊花,门口白慧文忙着招呼前来祭奠的人,方淼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脚步像灌了铅似的沉重,相比上次医院匆匆一面,今天看到的白慧文面色更为憔悴,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难以想象,这段时间她是如何熬过去的……
“过去吧。”身旁严铮轻拍她的肩膀,给予她一丝力量。
方淼抬头看天,把涌入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她偏头朝着严铮努力扯开唇角,接着迈开步子走向白慧文。
来往的人很多,白慧文看到她时,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像是希望又像绝望。
“接下来的路还长,您要节哀。”方淼送上白菊,语气微颤。
白慧文很勉强的笑,面上的坚强掩住了一切情绪,她朝她鞠躬,极为诚恳:“拜托方律师了,作为这孩子的母亲,我想让他清清白白地走。”
方淼一只手受伤,忙伸出右手把她扶起来,郑重承诺:“我已经向法院申请继续审理案件,我一定会为白杨辩护到底。”
律师,必须要为她说出的每一个字负责,除此之外,她无法承诺更多,时至今日,案子几番波折,她能做的便是拼尽全力!
拜别了白慧文,方淼、严铮一同离开,中途不免听到一些人窃窃私语。
“这孩子太可怜了,才二十多岁就走了……”
“是啊,听说还背着官司呢,好像被告人如果死了,法律上会结案呢……”
方淼皱着眉头,心痛得要裂开,身侧严铮护着她不断说“借过、借过”,用了好久才走出拥堵的人群,身上热气腾腾涌上脑仁,耳朵里轰鸣一片,什么都听不清。
就在要彻底离开葬礼现场时,方淼骤然止了脚步,模糊的眼前一闪而过一道人影,下一瞬她疯了似的冲过去,撞到前来祭奠的人,脚下散乱的白菊惊起又落下,一颗心却高悬不下,身后严铮不明所以的追上去。
方淼奔着一个目标追过去,她的速度极快,转了个弯,在一堵围墙之后看到了那个身影,她停下脚步,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吼声:“你还有什么可逃的,他已经死了!”
闻言,前方带着鸭舌帽妄图逃走的人身形一怔,停在原地,一点点低下头来。
这时严铮也跟上来,看了眼情绪不稳的方淼,抬头同样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
知道了她为何如此激动,严铮内心一紧,提议道:“找个地方谈谈吧。”
前面的人没有选择逃走,方淼亦没有反对,十分钟后,三人到了最近的星巴克坐下。
“你应该明白我有很多种办法能让你说出真相。”方淼恢复了工作时的专注冷沉,危险的目光紧锁周燕。
“是吗?你难道不知道,我通过了专业测谎!”周燕轻嗤,语气轻蔑。
“那你的心还真是石头做的,不对,你这种人,压根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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